服务员去后，陆北拿杯给代小京倒了杯温的大麦茶，不冷不地问：“几分饱了？”

    服务员很快就敲门来了。

    代小京也不是冤枉陆北。

    一般意义上的关心人的心模式，代小京见过。就沈谓行，拍戏空隙就给他对象语音安排，让人多吃果多运动，少吃辣条少熬夜。

    陆北主业导演之后，比当演员那阵吃得多了，但还是习惯的比寻常的成年男少，至少比代小京吃得少。

    晋南笑着了，转走了。

    “啊？”代小京愣了，习惯地先挂上了笑容，“我还好，再吃一碗吧，你吃饱了吧？”

    代小京把第三咽在嘴里，想了想，默默地吐回了杯里。

    他妈还着他学过很多东西，奥赛啊，围棋啊，编程啊，模型啊……烘焙都学过，五八门。

    代小京刚拿起筷的手一僵，背脊一凉，脸上却还是笑嘻嘻的，正要科打诨地撒个把这事儿带过去，别让陆北又要拉黑自己了，就听到陆北接着说，“你胃不好，别吃冷的。”

    陆北一时之间也没他，先了手边的铃，一边把搭着他胳膊的手臂收了回去。

    陆北生气他能还笑嘻嘻，但陆北说这么一句简简单单的话，代小京的笑就有维持不住了。

    代小京他妈回就给代小京找老师学，非要他不蒸馒争气。

……”代小京忙说，“对对，对，你朋友等你呢，你忙你的去。”

    这正常的。

    但事实证明，代小京确实不争气的，学啥啥不会，还不是故意不会，是拿打到哭着认真练，也真比不过人家那。

    代小京：“……”

    ——代小京觉得小时候自己爸戳着自己脑袋骂的那句“你他妈除了吃还会什么，猪都比你”好像除了有夸张之外，也不是完全没有据理。

    陆北见代小京走神，微微皱眉，又问了一遍。

    “嘿，走了……哈哈，”代小京扯开话题，“菜都冷了，赶吃……”

    这餐厅是张作开的，代小京和陆北是这熟客，服务员笑着问：“陆老师，代总，两位有什么需要？”

    “我饱了。”陆北说，“你喝两。”

    “谁有病啊？”代小京笑着骂他，“你才有病，谁让别人喝还规定到两的？卫星都没你。”

    陆北沉默几秒钟，问：“你有病吗？”

    代小京拿着杯，修的手指在透明杯上有节奏地弹着。

    是无意识的动作和节奏，他小时候被他妈着学过弹钢琴，只是没啥成就。

    理由倒是非常一致：代小京他爸的私生女或小儿得了这个奖，又有那个特，他爸和他妈有时候吵架就说代小京也不会，不怪他不待见。

    代小京“哦”了一声，抱着杯喝。

    代小京觉得自个儿肩膀上一轻，也一凉。

    有时候叫上沈谓行和那来一起吃饭，总会现三个人早早吃完，六只睛看代小京现场表演吃播的场景。

    “冷了别吃了。”陆北说。

    “两。”陆北说。

    服务员，没拿再一遍就不好吃的那几，其他的都端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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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劳驾，哪些菜能，一。”陆北对服务员的语气很客气，“不好的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