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上书房里少了两个人。

    谢淳犹豫片刻坐了，站着和坐着，写来的字是

    回到寝殿，皇帝已等了许久。

    宣和在书房等了许久，只见谢淳翻了一页又一页，写了一张又一张，总也不见好，好不容易写完了一张，错了一个字他都要整张重写。

    宣和瞧瞧他，走到谢淳边，拿起一只笔，兴冲冲地说：“我帮你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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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都到门时，后有了响动，宣和探脑袋，噎了一：“娘。”

    贵妃去之后宣和床洗脸，再上床便将这事抛到脑后，安安稳稳睡了一宿。

    谢汲默默想：要是宣和来了，他就主动示好休战。

    谢汲嘴里嗑破了，有些，加之刚掉了两颗牙，便不愿意见人，告了假没有去上书房，却盼着宣和能来找他。

    “陛，臣妾不曾求过您什么。”

    他平日里自己写字都要百般推脱能赖就赖，今日却主动帮谢淳写了起来，但他很快放弃了，他们的字差别太大了。

    宣和左侧和后方的座位都空了来，昨天打架或者说殴打和被殴打的两个都不在，怎么回事，谢汲不在也就算了，怎么谢淳也不见了？

    谢淳摇摇，蘸了蘸墨发现已经墨已见底，便放笔添研磨。

    一整天没见到谢淳，宣和了学便去找他。往常宣和一到谢淳不论在什么都会来陪他，今日却没书房。

    他的字仍旧是一团孩气，谢淳的字已初见风骨。宣和放笔开始琢磨起别的事，他坐在谢淳后的椅上，晃着：“七哥你不要写了，我去求求爹爹。”

    谢汲畅想着将来宣和吃他喂的心，跟在他后喊他哥哥，甚至主动跟他回封地去，越想越觉得好，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牵动了伤他也不在一起。还没到学的时间谢汲便频频叫人去外看，弟弟来了没，然而弟弟去了别人那。

    贵妃中秋脉脉，话只说一半，皇帝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一来是他说的话确实有些过分，二来他也想明白了，谢淳跟弟弟是一起大的，他们的关系更要好些才正常，等将来相久了弟弟知他的好了自然就同他亲近了。

    宣和心疼地把他扔在一边的废纸捡起来放回去：“写了那么多了，不要扔呀，只错了一个字，先生看不见的。”

    谢淳仍旧是摇：“不必。”

    “嗯。”

    除了皇帝安排来给皇们讲课的朝中大臣们，大分时候皇们的讲学都是由他安排的，蒋大人说一不二，谢淳又不是宣和，不会讨价还价，他说了抄《礼记》谢淳就真抄起了《礼记》，将近十万字，不偷耍，抄上十天半个月都不算多。

    他说完再次提笔，宣和其实是叫谢淳陪他玩，又不好意思开，往日都是谢淳主动陪他的晚的，他坐了一会又站起来把椅推到他可以坐的位置：“七哥坐呀。”

    宣和去看时他仍在抄书，这罚他抄书的并不是当日在上书房当值的先生而是给皇们安排先生的国监祭酒。

    “惜娘。”

    “朕知，今日宝儿这委屈不是世给的，是沈府给的。”皇帝牵过贵妃叫她坐在自己侧：“沈宿彦不要这儿，朕要。”

    贵妃顿住脚步，宣和说：“我有两个娘。”

    她仍旧没有回，她比宣和更清楚，泪不能轻易叫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