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燕王还有卫将军，那是他舅舅。

    在京中掣肘颇多，若圣旨上的人不是他，他还是要回凉州去，才好另行谋划，只是，还有宣和。

    皇帝如今说话都有些吃力，只说了两个字：“老七。”

    没有人说今日宣的是什么旨，但所有人都知圣旨上写的事什么，只是不知是哪一位。

    洪大人有些意外，又觉得在理之中。

    皇帝这几日都是睡的时候多，醒的时候少，宣和劝着贵妃去休息，自己却片刻未离。如今不必当初，老二被除名，老五被圈禁，周家已经倒了，太后也没有倚仗，没有人会对他指手画脚。

    不论是谁，他都已经好了准备。

    大雍对文人还算宽厚，极少有需要朝臣跪的时候，洪大人却在临行前在皇帝床前跪，磕了个。

    第二日门便开了，所有朝臣都在太和殿前听旨。宣旨的不是司礼监的人，而是当朝首辅洪大人。

    凉州是苦寒之地，宣和多半是不愿意去的，他也不愿叫阿和吃那样的苦，但留他在京中……谢淳又想起了那个梦，过于真实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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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连大皇和六皇也有些张，只有谢淳，他看的是养心殿的方向，宣和如今就在那。

    他不能把江山到宣和手中，便只能选择一个愿意护宣和一生的人。

    陛要立谁太，就算他没有拿得手的功绩，也可以夸两句格敦厚，为人纯善，孝悌有加，堪当大任，况且谢淳是实实在在的在凉州呆了七年。

    洪大人也曾在御书房走动，为陛写圣旨，后来被陛派到，而后一步一步走到了如今，他已经许久没有写过圣旨了。

    君臣多年，自有默契，两个字便足够了。

    起之后便疾步离去，事发突然，谁都没有好准备，他如今正是要去些准备。

    洪大人手持圣旨，一言不发，方众人跪在石砖上听旨，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几百人的广场上竟无一丝声响。

    皇储之争，本就是各凭本事，展现能力的时候。

    他不可能放宣和一人在京中。

    卫将军不比当初的理国公，他至今没有成亲，孤家寡人一个，将军府常年无人，很是叫帝王放心。

    太自然不能立一个昏庸无能之辈。

    谁也想不到，洪大人多年之后再次提笔为陛写诏书，写的竟是关乎国祚的立储诏书。

    别人不知他却知，二皇那日，燕王同宝郡王两个与卫将军在一。

    如今还有继承权的四位亲王跪在最前方，那宝郡王今日却不在此。

    谢看着洪大人手中的圣旨，咙有些涩，成败就这一瞬。

    洪大人拟好了旨，在皇帝耳边诵读了一遍，洪大人不愧为文坛泰斗，顷刻之间提笔写就的这洋洋洒洒的圣旨也文采斐然，皇帝微微。

    况且，燕王同陛最牵挂的那位小殿，关系最是洽。

    谢淳当年去凉州，圣旨上写的是，代父守边。若说这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他守了七年，皇帝也从未有什么封赏，若说无用，如今就派上用场了。

    来不及了，原本他要的事，来不及了。

    燕王回京以来的事他们都看在中，看上去没有其他几位殿调，但不论是二皇还是五皇，都同他有些关系。

    宣和知，洪大人今日在宣旨，皇帝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