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说不得他还要送自己的孩京质，说到底是他无能。

    不过照他这个态度看，应该是允了他告老了。

    宣和难得替张大人担忧，这才只是开始啊。

    正宣和所料，尚书确实是哭穷来了，但除此之外他也是来告老的。二品大员告老，这不是小事，一般来说总要面功夫，反复上书，皇帝几次挽留，表现一君臣相得，戏足了才会放人走。

    谢淳允了。

    对于常人而言，当然好，但谢汲本可以拥有更多，他摇摇，不多言。

    隔日，谢汲再次请辞，这一次他选择了依靠朝廷。

上看，这二者区别不大，但后者毕竟要温和些。

    虽说是送人，但以谢汲的份还不至于叫他送到十里亭，到这里一声一路顺风也就可以停了。

    谢汲闻言只能苦笑，他有自知之明，也没有这样大的野心，他只是不甘心。

    人选自然是有，但都说不上多合适，至少都比不上秦王，只是秦王份，即便陛信，也未必会允，张大人思索片刻提了三个人，分别说了他们的优势，谢淳不置可否。

    其实他们都知谢汲会怎么选，不论选择哪条路结局都不会变，对于谢淳而言，达成目的只是时间的区别，但对谢汲来说，这可能就是有没有命在的区别。

    “张老属意何人接任？”

    宣和说：“当个闲散王爷，不好么？”

    若是就这么回去，不知大哥会什么，他未必有命在，但若是直接退一步叫朝廷手，几代镇南王的努力仿佛成了笑话。

    听闻皇上派人护送镇南王世京，还派了秦王送行，一路围观的百姓不少。了城门谢汲回过，看了一巍峨的城墙，对宣和个笑：“多谢。”

    宣和送了人便回，谢淳不知召了谁议事，迟迟没有传膳，最后竟是留人了一起用膳。这宣和倒有些好奇了，差了人去问，原来是尚书。

    宣和思索片刻，跟谢汲一起去了。

    “你姓谢。”

    虽说是他主动请辞，谢淳真松了，他心中反倒是有些失落。

    张大人是来探底的，若是谢淳允了，就可以开始走程戏了。

    “你没有第三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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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如果他足够大，如果他有破釜沉舟的勇气，还是有其他可能的，就像《君临》中的主角谢淳。

    谢汲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说：“陛仁慈，容微臣考虑。”

    宣和默默想，可这世上能当主角的毕竟只有谢淳。

    秋之后雨便停了，日日都是万里晴空，只是泡了几个月的雨，地里没有多少收成，农忙也同农闲没什么区别。

    庙里的香火好了许多，百姓

    今年到发大，粮收成不好，有些地方甚至是颗粒无收，朝廷减免赋税，开仓赈灾，账少了，支却多了，又要哭穷了。

    宣和骑着立于城门之目送远行的队伍，但愿谢汲能活得久一些。

    张大人说不上来什么受，他固然是上了年纪有些力不从心，但真要去也不是不行，皇上若是真心挽留，他还是能再几年的。

    来哭穷还被赐了午膳，这得多穷？

    谢汲愣了愣，他确实姓谢，众所周知，第一代镇南王是被赐的国姓，他们家原本姓李。他有摸不清宣和的意思，谨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