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咕：“看到我的敌范围又变多了，真是防不胜防……”

    路西菲尔抚他咙的手向上，住了他的脸颊，一挤，那张喋喋不休的嘴便被迫停了来。

    裴夏扭，十分无辜地看了路西菲尔，不知对方为什么这么对自己。

    路西菲尔对他微笑：“不是这个原因。”

    “那系啥米？”裴夏艰难地挤几个字音。

    路西菲尔的笑容里掺了几分残忍，他要让怀里的青年，直面最可怕的事实：

    “是服从，低级对级的服从，弱者对者的服从，纵然要拼上命，也不得不去的臣服——裴夏，它们听命于我，你明白吗？”

    裴夏一颤，脑袋都快被路西菲尔搞成一团浆糊了：“您控制了它们？是用光明法吗？”

    “不是。”路西菲尔松开了掐着他脸颊的手，“是因为他们害怕我。”

    “我知了。”终于，迟钝的裴夏，已经在潜意识中探寻到了不想面对的某个真相，他哆嗦着，笑着，试图找到可以逃避的借。

    “您的实力十分大，即便不使用法，他们也畏惧您……这是光明的力量，是吗？”黑发青年中带上了几许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祈求，祈求禁锢着自己的男人，赐予自己心安的答案。

    可是，路西菲尔让他失望了。

    他用冰凉的指尖挲着青年燥而柔的，让那浅淡的变成了嫣红的颜。

    他专心致志地盯着怀中人的，却又以一漫不经心地语气说：“不是的，裴夏。它们畏惧光明的力量，但在黑暗中的生，更清楚黑暗的可怕。”

    说完他嗤笑了一声，然后在裴夏耳边，轻轻地说：“裴夏，你不是说过，不我怎样都会喜我吗？既然如此，我是恶也无妨对吗？”

    恶？

    裴夏一时间回不过神来，呆呆地说：“那也酷的。”

    路西菲尔：“哦——”

    裴夏：“……！！！”

    恶啊！是这个世界的恶啊！是可以吞噬人灵魂蛊惑人心灵喜血邪恶恐怖的恶啊！他是这恶，他不是那在网游里随便殴打在同人里被写小簧文的恶啊！

    裴夏一边颤抖一边急切地问：“菲菲，你是在和我开玩笑的对不对，这一都不好笑，你别逗我！”

    路　　西菲尔怜悯地看着他，没有回话，他轻轻抬起他的，给予了这懦弱可怜的祭品一个轻吻，黑暗的角便延顺着这个吻了裴夏中。

    寒、沉寂、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