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斗，慢悠悠地散着步回了房间。

    卫没提起预言的事，乔温也没主动提起。

    两人默契地忽略了这件事，开始讨论起这几天假期要如何安排。

    “再过不到一周就是新年了，”乔温扳着手计算，“可惜不是在御影神社，大晦日的大扫除只能给鬼切和虎彻了——说起来真是有对不起他们，今年只能留他们两个自己过年。”

    卫嗤之以鼻：“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对他们那样的存在而言，新年也不算什么特殊的日……”

    “但至少是个难得能庆祝一的日吧？”乔温争辩，“从前御影还在的时候，难你们也不庆祝新年吗？”

    卫这才不吭声了。

    乔温懒得继续吐槽某只傲狐狸。

    “不过不用扫除也有不用扫除的好，反正我们在这里只是客人，自己过自己的年就好了。说起来我也是第一次在异国他乡庆祝新年，虽然对这边的风俗也有一了解，但到底比不过本地人——唔，本地妖也算——总之卫你有什么想的？”

    他期待地看着对面的妖狐，“吃荞麦面？新年参拜？话说这个不成的吧？毕竟地狱可没有什么神社，对着伊邪那命本人参拜的话，不说她愿不愿意，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还有年糕汤？看红白歌会？说起来刚刚在堂鬼灯先生和阎大王他们看的电视也有收到现世的电视频呢，应该也是能看到红白的吧？其实我原本的世界红白最近几年也开始在华夏火了起来，虽然很多不懂日语的观众都是等翻译组的熟来再看，不过也有不少人蹲直播的，我每年最期待的就是那几位演歌界大佬的红白歌会演服装了——简直就像小时候看超级变变变一样期待。”

    乔温叽叽喳喳说了很多，卫也不打断，开始还有无奈，到了最后就只是微微笑，看着说个不停的乔温了。

    他已经有很久没这样面对面看乔温力充沛地叨叨念念了。

    ——人偶那段时间不算。

    乔温没注意到卫异样温和的目光，还在那里说着自己的打算：

    “其实难得在地狱过一次新年，我还想尝试一地狱式的新年庆祝的——话说这里的人庆祝新年吗？”

    卫见他终于肯将目光投向自己，撇了撇嘴，语气里带着自己也没有察觉的温纵容：

    “当然会庆祝的吧？毕竟就算是鬼族，也是诞生在这片地域上的鬼族，很多节日和习俗都保留着与现世相同的习惯。”

    “是么……”乔温，“那不如我们之后问问阎大王？如果地狱有统一的庆祝活动的话，我们也可以稍微参加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