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吧？

    毕竟, 从朽木白哉刚刚的表现, 乔温不认为他会猜不到那个“劫囚者”的真正份。

    朽木白哉与乔温沉默对坐半晌。

    “……果然。”终于，小少爷垂帘，主动开。

    他的声音低沉, 好像心底压抑了许多难以抒怀的绪……

    “你也猜到了，是吗？”

    他问。

    乔温还是没有回答。

    但到了这个时候，不回答，已经算是变相的默认了。

    朽木白哉叹了气。

    “有时候我会想，将一切的审判权力, 都给中央四十六室，这样的法到底是对是错？”

    他神中带着些许迷茫, 又似乎有着几分怅惘。

    “就算他们都是挑细选的贤者, 几乎不会徇私枉法，但不徇私枉法，的决断，就一定是正确的吗？”

    ——未必吧？

    否则, 瀞灵廷中怎么会有不少反对中央四十六室的声音？

    只不过，这反对, 更多的只是在表达一无力的愤怒, 一无法被传达到本人面前的抗议——要知中央四十六室的判决，就连山本总队都没有资格提异议，这样傲慢惯了、死板惯了, 将“规矩”看得比一切都重，在判决的过程中不会现一丝一毫人味的一群人，又怎么会将区区一抗议和不满放在里？

    他们僵化腐朽得是如此严重。

    但即便如此，他们也依然是尸魂界的最司法机关，是连为朽木家家主的祖父、是连山本总队，都无法违背其决断的存在。

    这么想着，小少爷心中蛰伏已久的那份叛逆，几乎又要重新被燃起来。

    但他很快想到了自己从祖父那里听说了所有这一切之后，决定跑来找乔温的时候，祖父最后代的那句话——

    “朽木家是尸魂界四大贵族之首。”老人面容平静，对眸似乎有火焰在燃烧的孙这么说。“白哉，尸魂界的秩序，尸魂界的‘规矩’，是我们一族自从建立最初，就一直在遵循和守护着的。”

    ——希望，你不要忘记这一。

    朽木白哉中几乎要完全燃起的火光一熄灭了去。

    “……我回去了。”

    他突然间变得有些意兴阑珊。

    又或者，乔温觉得用“心灰意冷”来形容更加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