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亭云说：“我知的，是《贵族》里面的迟怀柳，我看过这本书，这个角场很少，但是我很喜她，她是个很有个的女孩。”

    “有个？”梁芮会意状地，“书里迟怀柳的格，确实很招人喜，可是……如果到了大荧幕上呢？”

    顾亭云微微皱起眉，梁芮话里有话。大荧幕和原著不同，文字给人的想象空间很大，可是到了大荧幕，这些文字就会被演员的外表、名气、演技化。如果迟怀柳的戏份不被剪掉，那么她会有数个和她的演员，也就是易章共同现的镜，假若迟怀柳压不住场，她在这戏现的意义，就算白费了。

    顾亭云选择了先沉默，她当过导演，自然知怎么来回答这个问题，可她决定听听梁芮的想法，她很想拿到这个角。

    梁芮站起来，摘镜。

    “你见过易章吗？”

    顾亭云，不仅见过，还被易章叫大，明明易章还大自己两个月呢。

    梁芮说：“易章是个天才，外表气质也是独一无二的，能镇得住她的很少很少……你见过易章，你就知，和她同镜的人，压力会很大。能震碎摄影机镜的人，不是白说的。我期待的迟怀柳，是和章有些相似的小人，气质也要特别，在戏中，不会沦落为完全的陪衬。所以，很抱歉。”

    你不就是嫌我得不够漂亮么，顾亭云偷偷翻了个白，没说话，文人就是唧唧歪歪，否定了你，还得给你讲一大通理。

    耍嘴谁不会？

    “梁小，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易章既然是能震碎摄影机镜的人，那你心中的迟怀柳，是要震碎什么样的镜？手机镜可以吗？”

    梁芮一愣，表示自己没听懂。

    顾亭云掏手机，在梁芮惊讶的目光里，拆广角镜，两指帅气一弹，碎了。

    虽然是淘宝三十多的货，但弹起来，还真是有疼。

    顾亭云当然没表现来她很疼，不是要气质吗？好歹以前是大旦，就给你秀一三金影后狂拽酷霸的气质。

    梁芮的睛果然亮了。

    顾亭云很得意。

    梁芮突然走过来坐，把脸凑到顾亭云前面。这脸一靠近，顾亭云就更得意了，自己可是21岁的年轻肌肤，满脸胶原白，熬夜吃喝油盐可尽糟蹋都能当当。貌是一资本，年轻又何尝不是？

    陈小慧的脸，还是很经得起细看，没痘痘没皱纹，细的。

    结果梁芮突然说了一句：“来来来，你刚刚弹镜的姿势，再来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