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女孩们的裙摆（五）

    论坛里的帖被删的很快，谁也不知莫晓晓最后到底有没有看到。

    新校服发了来，莫晓晓拥有了一条稍微一些的格裙，她拿到的那天看了很久，然后小心翼翼地放了书包里。

    李在星期天的时候，还是没忍住给莫晓晓打了电话，女孩儿没有手机，家里座机那接起的是莫晓晓的母亲蔡丽云。

    “是李啊！”蔡丽云的声音充满了活力，她文化不，现在的主要工作是家政保洁，平时不去雇主家活时还兼职送外卖，独一人照顾女儿虽然辛苦，却很少抱怨，“莫晓晓在功课呢，我叫她啊。”

    李耐心等了一会儿，她听到拖鞋踢踏在地的声响，没一会儿莫晓晓就接起了电话。

    “喂。”女生的语调没什么变化，她说话的时候，蔡丽云还在旁边接腔，“你让李来我们家玩呀。”

    莫晓晓笑着说了一句“知了”，又在电话里问，“听到了吗，我妈叫你来我家玩呢。”

    李淡淡答应了一句“嗯”，她顿了顿，才说：“明天有升国旗，你记得穿校服。”

    莫晓晓愣了愣，不太确定：“你打电话来就为了跟我说这个呀？我知的。”

    李又“嗯”了一声，她不太确定要不要说“穿裙吧”这话，沉默了许久，才状似不经意地问：“裙试了吗？合不合适？”

    “合呢。”莫晓晓似乎很兴，她想了一想，才说，“我妈妈也觉得很好看。”

    李终于笑了起来，她认真：“我知一定会很好看的。”

    蔡丽云晚上的时候帮莫晓晓把裙熨好，她嘴里哼着歌，将女儿裙挂起来，和衬衫摆在一起，打量很久，又闲不住似的，伸手把一些小褶皱抚平。

    莫晓晓来喝，看到挂起的裙时愣了一愣。

    “明天就能穿了。”蔡丽云显然比她还兴，说，“妈妈还给你把小鞋亮了，搭裙特别好看。”

    莫晓晓没说话，她似乎想笑，嘴角还来不及扬起，眶却先红了，莫晓晓低，半晌才说：“妈妈，我不穿裙了。”

    蔡丽云吓了一，她拉着女儿的手，把人抱怀里，哄：“晓晓哭什么呀？不想穿裙咱们就不穿，妈妈给你把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