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的校庆上认识了方大师，方大师看了曹湛的半块作品后就问了一句要不要去他工作室学东西。

    曹湛当时的反应很镇定，蒋天河倒是快厥了，他之前是怕曹湛被欺负，动不动空了就往工艺院跑，两学校间的公车司机都认识他了，每次都以为他是去看院的小女朋友。

    “我是去看个傻。”蒋天河在院校庆那天又被拉壮丁似的去给曹湛撑排面，他没好气，“我才没那么蠢的女朋友呢。”

    第七十九章 生活（六）

    总的来说，曹湛一开始的大学生活并没有中那么好，毕竟大学的社群更加复杂，不费灰之力便能击溃坤乾所营造来的乌托。

    曹湛虽然智力残疾，但也没蠢到分不环境的区别和改变，他本来跟不熟的人话就不多，起初一定的沉默和距离还能唬住人，但渐渐来的次数多了，总会被人发现是先天不足的问题。

    人类的关系有时候就是这么复杂，在坤乾，欺负他的只有蒋天河，到了大学后，能帮他的却也只有蒋天河。

    也幸好玉雕专业不已课堂教学为主，学生之间的社也没频繁到能产生严重霸凌的程度，但曹湛一度也被孤立到，回去宿舍晚一都会被锁门外的程度。

    他不明白很多东西，但却最明白恶意到底是什么。

    同学间的闲言碎语，零零落落望过来的探究又嫌恶的目光，没人在上课时愿意坐他边，讲话永远都会被打断，练习时用的料很难挑到好的，大多都是废料，甚至因为他家里条件不错，借钱不还，随意用他的品这事都屡见不鲜。

    曹湛曾经偷偷摸摸地给蒋天河打电话，边说边泪，翻来覆去都是在说“我没有坏事，他们为什么不喜我呢？”

    蒋天河没跟他输什么“社会就这样”“这才是现实”这大理，他了大把时间翘了自己那边的课来陪他，时间久了，谁都知玉雕专业多了个外行旁听生。

    曹湛后来知了就有些不好意思，让他回去上课，别影响了学分。

    蒋天河并不是太在意：“林暮就可惜不在这儿，要不然他也会过来。”

    当然除了蒋天河外，学弟学妹们在最忙的三半学期也时间来找过几次曹湛，莫晓晓和李形影不离，陆戎带着陈。

    他们四人组合，两人形象特殊，来院时引起了不小的围观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