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湛老实：“师父一直说的。”他就是依样画葫芦。

    曹湛说这么大声，宋九玲当然全听见了，她一没生气的意思，饶有兴趣地盯着几个人的脸，慨：“你们是真的很好啊。”

    宋九玲很理解，她了，突然又说起别的来：“话说苏工里，像我这样的女雕师其实非常少，你们应该知吧？”

    在这么大上的玉雕工作室吃零嘴可不是一件多轻松的事，特别是曹湛还要活，他该是把勤能补拙发挥到了极致，师父今天布置的作业，绝不留到明天，就算有小伙伴在也一心一意雕玉，绝不受外界影响。

    曹湛眨了眨，他懂是懂“竞争”的意思，但脑回路一时又绕不过弯来：“没啊，大家都是为了艺术献！”

    曹湛愣了愣，他小声地“哦”了，故意压着嗓对他们几个又重复了一遍，“师父他们可好了，完全没有欺负我，还一直主动教我，大家都是好人！”

    蒋天河捂了捂脸，他发现不能和曹湛打哑谜，人家脑不够用，只能大白话，直接问：“我们就想知，你在这儿有没有受欺负？”

    曹湛便凑过去，仔细听他说什么。

    “师父这儿有条戒训。”宋九玲摘腰间的一块玉牌，递给众人看，上只刻了八个字，“悲相通，丑共赏。”

    林暮嘴里的一茶差来，他了嘴，说：“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么大上的话了？”

    蒋天河凑着他耳边低声：“你不得奖了么……互相之间没竞争关系？”

去都要比林暮蒋天河大一些，宋九玲负责招待人，殷勤地泡茶递零嘴，嘱咐他们多吃。

    “手不够稳”“挡腕力气小”“乡的女娃学不久到了年纪就要回去结婚生娃”都是玉雕师父不收女徒弟的理由。

    在别人地盘肯定没办法多放肆，但曹湛这个没脑也没心的完全不觉得，他与宋九玲看上去关系非常好，连带着其他师兄弟对他也很照顾。

    宋九玲收起了玉佩，她狡黠一笑，温柔，“既然悲相通，那么迷茫与我们，就没什么不同。”

    方大师中途还上来了一次，检查了几个人今天手里的活计，曹湛雕的是一朵小荷，与师父肆意张扬的风格不同，他的荷模样苞待放，羞带怯，方大师用刷沾了，扫净雕刻面上的玉屑碎粉，带着老镜仔细看了一圈，他喊了声“迷茫。”

    曹湛瞪大了睛，跟受了冤枉似的，大声反驳：“当然不可能！师兄师们对我可好了！完全不会欺负我！”

    “……”陆戎，“你小声。”

    “师今年的作品都上拍卖行了。”曹湛掰着指开始算数字，“后面……7个零！”

    除了工艺院的玉雕专业这类科班生外，苏工圈里还有到了一定年纪，因为家里贫困等原因，被父母直接送来大师门当学徒的一分“非科班”生，虽然玉雕这一块没有明文规定传男不传女，但会收女学徒的师父仍旧占了少数。

    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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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脸上的表复杂不一，也就曹湛和陈大概是共用一只脑，看啥都很简单。

    林暮与陆戎换了一个神，林暮笑：“迷茫和别人不太一样，我们总是更担心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