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同样有些狼狈，他坐喝了两酒后，倒像是被打开了话坛般：“说起来，以前跟着我们一起喝酒的人很多, 等到这场战斗结束，也不知还能剩多少酒友。”

    俞夏又了声谢，弯腰打横抱起舞媚，带着她慢慢走回屋

    两人彼此沉默片刻，衡玉还是问：“谁牺牲了？”

    衡玉迟疑了，说：“她醉了，你若是方便，把她送回她的屋里去吧。”

    她正想说些什么，余光扫见前方现的那影，睛微微眯起，主动打了个招呼：“俞友。”

    迟还是很清醒：“这些年她和慕的关系极好，慕陨落的消息传来后，她绪一直不太。”

非常熟悉的人。

    俞夏的变化不大，他已经晋元婴初期，穿着剑宗老服饰，后背负着常用的重剑。

    衡玉取一坛酒递给舞媚。

    迟微微一笑：“我好歹也是掌门候选人，论起心怎么着也比舞媚好些吧。”

    衡玉被她说服。

    笛音清幽萧瑟，不知不觉间，引得听众也心生怅惘。

    这次行动总共牺牲了九位弟，其中三位是衡玉教过的师弟师妹，也是合宗如今的少主。

    这是很久以前她们一块儿酿的合酒，酒的度数不算, 味更偏向于是果酒。

    一曲笛音结束后，舞媚方才小心收起笛，抬眸望着衡玉轻轻微笑：“怎么过来了？”

    “哟, 来啦。”舞媚微抬, 朝迟打了个招呼。

    难怪喻都会那般伤心。衡玉心想。

    ☆、第146章 第一百四十六章

    衡玉帮她拨掉贴在颊侧的发, 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休息。

    走到衡玉他们近前行过礼后，俞夏温声说：“我最近刚好关，听说她今日行动归来，所以想过来见见她。”

    “你这话若是让她听到，肯定会把她气个半死。”衡玉笑。

    开酒坛，舞媚往嘴里了几大酒, 刚想开说什么, 后方不远突然传来一略带沙哑的声音：“这么不够意思？来喝酒也不喊我。”

    衡玉抿了酒, 轻笑：“是啊, 谁知呢。”

    舞媚两条叠舒展, 不太顾及形象，发也散着。

    舞媚说：“我们宗门的弟，哪个不是喜自在和喧闹的氛围？就算陨也不会改变喜好的，与其学凡人那送葬的习俗，还不如照我们宗门自己的习惯来送他们最后一程。”

    好在她酒品一，醉了就是睡觉。

    衡玉陪着舞媚坐在驻地门。

    哪怕是在私底。

    今早那场行动由她和迟带队，同门现牺牲, 她心中的难过比之喻都要更多一些。但作为师、作为领队，她又不能像喻都一样表自己的脆弱。

    舞媚没说话, 只是一个劲喝酒, 喝到后面居然因为这么个低度数的酒生生醉倒。

    然而还没等舞媚缓过来, 她又必须直面一次次血淋淋的牺牲。

    她没宽什么，在原地安静站立片刻，转走去合宗的驻地。

    驻地门，舞媚穿一红裙，安静立在原地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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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来看看。”衡玉走到她边，扯了扯她的裙，“穿得这么艳丽？”

    “她这个, 发来就好了。你怎么样？”衡玉微抬, 关心起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