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丰富的经验，对我的研究来说到底是助力还是阻碍。目前整个星际，还没有谁把研究到这么的程度吧？您觉得，他们至今积累的经验，会是正确的经验吗？”

    沈骁没有被唬住：“那你，又凭什么觉得他们的经验不正确？”

    季西陆一笑了声：“凭什么？当然是凭我比他们研究得更。”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轻松又平淡，就像在说今天的午餐味真的不错，又像在说天气真不错我们去玩吧，字里行间充斥着不在意，却又无比笃定。

    因为他说的每个字都是真的。

    他就是比别人研究得更，他就是比那些人懂的更多。

    他比所有人都有资格去评判参与者到底够不够格。

    沈骁锐地察觉到他言语更一层的意思，脑中闪过一个预料之外理之中的猜测：季西陆的研究可能本就不是最近才开始的，他已经私研究了很久，如果不是发生被寄生的意外，这些东西会在一段时间后以成品的形式面世。

    沈骁看着季西陆，心如果他的猜测是真的，那季西陆比他想象中有成算得多，他把沈承烨这张牌当作好牌来打，恐怕是这次谈判最大的失误——

    他想后发制人，却没有清他的杀手锏对谈判桌上另一个人来说到底重不重要。

    这个错误要是在星际的谈判桌上，已经足够他以死向联盟谢罪了。

    幸好，他现在只是在和季西陆谈判。

    像他们这样绝对不可能撕破脸的对话，但凡有一方在最开始占据了有利位置，局面就会倒向一边而无法收拾。

    他因为大意失去了主动权，与其和季西陆争执导致季西陆生恶，不如大方一。

    沈骁低笑声，向后靠在座椅背上，抬眉的瞬间尾线条显十二分锐利。

    “你说服了我。”他语气中有隐约的叹息，“当然，我知，即使现在我没有被说服，你还有更多的东西等着我，迟早会说服我。毕竟，比起你需要我来说，是我更加需要你。”

    季西陆很喜沈骁的脆，笑回答说：“不，比起说服，我更倾向于我打动了您。”

    沈骁敲了椅扶手，别有意地说：“是我太久没有和人正经往来了，手段和刀都钝了。”

    从生病后他就很少再和议会甚至军的人周旋，一段时间来确实松懈不少，也没有以前那么谨慎了。

    像今天的错误，以前他从来没有犯过。

    季西陆像是没听懂他的意思，泰然自若地说：“等您好了，有的是时间来磨刀。那么，实验室需要的启动资金？”

    沈骁：“拨，两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