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要问，白准就偏不肯说，又哼一声：“随你。”

    门“呯”一声弹开，霍震烨开一步，好险砸在他脸上，他摸摸鼻梁：“白先生亲自给我开门啊。”

    他椅到外间，一个一个打量满屋的纸人，想挑个壮的去，把霍震烨狠狠揍上一顿。

    白准一直等着。

    对谁都摆一张生人勿近的面孔，可又这么怕寂寞，扎纸人摆唱戏的样来，跟小孩玩小兵人也没什么差别。

    霍震烨说：“告诉我，我们在哪里见过。”

    他吃完一块冰糕，示意阿秀再切一块。冷淡问：“说吧，你又想什么？”

    霍震烨又搬来留声机：“这个上电就能用，《满江红》《天门阵》你想听哪段就能放哪段。”

    “你不说，我就天天都来问，问到你肯说为止。”

    白准微眯着睛，尖刮着醇香霜，挥挥手说：“她不用。”

    白准不会用这东西，他也不问，想着等霍震烨走了，就把这东西扔到阁楼上去。

    霍震烨突然问大：“你说，这士作法捉鬼是不是得在晚上？”

    因为冰糕容易化，霍震烨还买了一桶冰，用油布隔着冰糕盒，了个简易冰箱。

    “白先生？开开门。”霍震烨声音恭敬，表散漫，倚在门边，伸手想摸烟盒。

    说完他门去，等到天将暗的时候，再一次敲响了白家门。

    白准看他一，鼻里哼一声，要是不好吃，还把这人扔去。

    “要不要给这位小切一块？”

    大不肯收钱，霍震烨就说：“你就当是替我请的，我晚上还有事儿，就不陪大家了。”

    没人招待霍震烨，他就自己找了把椅歪在上面，等的无聊，

    供养她的那几个熟客，不用对比，大都知结果，肯定不会是他们，那几个人肚大腰圆，本爬不上屋。

    他说完好奇问：“霍公，您问这个什么？跟这案有关系吗？”

    大怔住了：“啊？那应该是在晚上吧，白天鬼也不来啊，不对不对，这个世上哪里有鬼啊。”

    “这个是冰糕，比冰些，比冰淇淋一，你尝一尝。”

    阿秀不开门，霍震烨也不着急，他看着手表，五分钟敲一次，敲完就说一声：“白先生，我来给你送礼了。”

    天已经完全暗来，八月夜没这么早安静，家家都搬把竹椅到堂里乘风凉，邻居的闲言碎语从堂响到堂尾。

    “来！”白准说完转去，霍震烨一趟一趟的搬东西。

    每敲一次，他嘴角就再咧开三分，把白准搅得不得安生。

    霍震烨拍拍大的肩：“没关系，瞎问问。”说完拿了钱给他，“报告来之前，咱们也没别的地方要跑了，你拿这个请兄弟们吃饭。”

    白准瞥他一，他虽然不记得他了，可这癞狗的倒没改。

    他午来的时候，就看见那两个纸扎的岳飞穆桂英了，一面惊叹白准的技艺，一面又觉得他这人怪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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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盒一打开，凉丝丝的香味钻白准鼻尖。

    先是答应了白准的意大利冰糕，然后又搬来一台大喇叭留声机。

    他还带了全的西式茶餐，给白准切了一块，搁在金小瓷碟里，一只小金勺放在一边：“白先生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