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还能是谁啊？”

    满屋庆，只有霍震烨觉得索然，他想见白准了。

    白准一觉睡到午才醒，他早上吃了酥酪和豆腐衣包，倒不觉得饿，只是闲得发闷。

    又把“穆桂英”“岳王爷”搬到天井里。

    他自己坐在屋檐台阶上，看两个纸人耍银枪，往常用这法消磨时间，他并不觉得无聊，今日却觉得小楼里太安静了些。

    怎么看怎么觉得没趣，一挥手，两个纸人应声停。

    阿秀抱着纸瓶，送到白准面前，她这，摇一摇。

    家中的纸经年累月也不会凋谢，永远都像刚扎来那样艳，可这一把才过了半天就不行了。

    红微微打卷，阿秀不明白为什么，只好抱着瓶找白准。

    “快死了。”白准想了想，家里只有供在神台前的小瓶，这么一大把，还真没地方。

    阿秀歪歪，她不懂什么是“死”，纸竹不腐，她便用生，低看着这把发愁。

    白准哼哼一声：“麻烦，只会给我找麻烦。”要怎么跟个纸人论生死？

    说麻烦，麻烦就到。

    门响了三声，一声，两声短。

    白准翻个白，他还敲节奏来了。

    不等白准允许，阿秀急急忙忙去给霍震烨开门，一见他就把瓶递过去，示意他救救这把。

    霍震烨一直以为阿秀是哑，看她连养要都不知，觉得她的心智也许还留在孩童时期，他安抚阿秀：“没事，这我带回去，明天就把它救活，再给你送来。”

    阿秀，她兴了。

    霍震烨把盒放在桌上：“我给你带了红烧小鱼翅。”

    “这有什么好吃，要么要么烂，我不吃。”

    “不是那鱼翅。”霍震烨从盒里拿一只海碗。

    徽菜馆里有红烧划，但青鱼的尾再，怎么比得过鱼鳍，这菜专用鱼鳍的，酱味，鱼细活。

    “纨绔。”白准心里满意，嘴上还要刺他一句。

    白准筷夹了一块，他吃着，霍震烨就看着。

    这菜要米饭才好吃，刚蒸来的米饭，上鱼，白准竟吃了小半碗，他许久没这么满足，越吃角眉梢越是透满意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