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福生闭上睛，他不愿意回想, 可他还是压低了声音：“我们……我们买了一个小杰，一个纸扎的小杰。”

    霍震烨脸微变。

    法舟银桥、金童玉女，本来就是送葬纸中最普通的，但宋福生夫妻并没有普通的纸扎烧给儿。

    他们定制了全送葬纸扎, 都要新式的，什么小洋楼, 小汽车, 还有玩火车, 他们甚至还想给小杰烧玩伴。

    小杰很喜家里养的金大狗, 他总是假装自己是位将军, 金大狗就是他的。

    于之心，宋夫人在看到店主扎的洋楼汽车之后，恳请店主扎一只狗。

    “当然可以，但要贵一些。”那人听声音应该是个很年轻的男人，他坐在帘幕里对他们说。

    钱不是问题，他们舍得钱，两天之后就收到了一只一模一样的金犬。

    它蹲在那里的时候，甚至都分不究竟哪一只是活的！

    宋瑛盯着那只纸扎狗发怔，然后她哭了起来，店主人坐在帘幕后轻笑：“想要一个纸扎人，也不是不可以。”

    宋瑛猛然抬起，她恨不得能看穿帘幕：“真的，可以吗？”

    宋福生皱起眉，他一把搂住妻的肩 ：“瑛瑛，我们的够多的了，我们还会有别的孩的。”

    他知妻一直在自罪自罚，因为小杰是跟她门时候被拐走的，但这不是她的错，是绑匪的错。

    宋瑛从听见店主那句话开始，就已经执迷了：“别的都不是小杰，我只要我的小杰。”

    宋福生心了：“真的可以扎跟我们儿得一模一样的纸人吗？”

    店主还坐在帘幕后，只两只修的手，那双纤瘦的手搭在一起：“你们真的，想好了吗？”

    “我们想好了。”宋夫人急切说着，她害怕店主变卦，上没带足够多的钱，就脱掉手表押到桌上。

    一周之后，他们收到了“小杰”。

    “小杰”睡在一只纸盒里，它比真的小杰要小很多，脸也更圆，看上去很稚气。

    店主没给“小杰”画上睛，他微微笑着告诉他们：“不要给它画上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