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震烨气，他视力恢复，这里四方都是砖，靠墙还有砖梯，他们在大宅的地窖里。

    纸扎玉女立在角落里，双手抬平，她的绶带上写着“玉女随行极乐天”。

    靠墙边摆着一张床，床上躺着个女人，女人一乌发，眉睫秀气，上盖着一床锦缎被。

    这宅中破败不堪，可这女人上，还盖着一床粉白底，绣百蝶穿的被。

    刚刚白黎就跪在床前，在跟她说话。

    女人眉如黛，颊泛粉红，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可她一动也不动。

    人就算是睡熟了，总还会膛起伏，睫颤动，可她都没有，她没有呼，躺在那里就跟纸人一模一样。

    霍震烨瞬间明白过来，白黎想跟宋福生夫妻一样的事。

    “你该让她土为安。”

    白黎笔尖一顿：“住。”

    霍震烨继续劝他：“你明明知宋瑛召回来的本就不是小杰，她的儿躺在教堂后的墓园里。”

    白黎浑气势一变：“我叫你住！”

    他话音刚落，玉女动了起来，它拿了一团布霍震烨的嘴里，让他不能再开。

    白黎怒意渐平，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生气，试过许多方法，他没有时间再一次次尝试了。

    本来以为只要是“自愿”献的人就可以，后来才知，必须是生前就自愿献祭，所以他需要很多个“小杰”，让宋瑛们自愿献她们的。

    攒了这么久，终于攒足够的人了，只要过了今夜，她就能回来。

    白黎取一竹腔，敷上纸衣，草草扎个纸人，他把刚刚在霍震烨脸上拓来的脸，糊在竹腔上。

    他动作极快，扎完人形就用墨给“霍震烨”，纸人当即立了起来，态，行动举止，与霍震烨如一辙。

    白黎手指一动：“去。”

    “霍震烨”晃着步上了楼梯，从屋中去了，霍震烨盯着白黎，难他以为凭这手段，就能骗过白准？

    白黎扫过霍震烨，看穿他的心思，但白黎一言不发，玉女上前来，用布把霍震烨的睛蒙住了。

    他什么也看不见了，但还能听得见。

    他先是听见撕纸的声音，接着白黎又用那温柔的吻对床上的女人说话：“别怕，给你换一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