烨在他面前坐, 等了半天也没等来阿秀给他拿碗筷。

    他这才觉得气氛不对劲：“怎么了？”想一想恍然大悟, 白准刚死了师兄, 虽说是自作孽吧, 但总也是白准的师兄，他心里不舒服也是正常的。

    “要不要办场丧事？”

    白准放勺，拿筷尖挑了块酱瓜，送到嘴里。

    “别吃这个了。”霍震烨卷起袖把粥收掉，“你先吃这个，就算要吃素，也不是这么个吃法。”

    给他一块咖啡糕，还怕他吃多了，切了一半。

    白准拿小勺刮一咖啡油，看他跑去，很快叫了一桌素菜回来。

    赛螃蟹，炝茭白，莼菜羹。三碗菜摆在面前，白准看一。

    “连和尚都吃，总算是素的吧。”白准那个，就算不吃，也得吃。

    白七爷屈尊降贵，用筷尖挑了一赛螃蟹，白和黄分开炒，加咸黄和醋姜调了蟹味。

    “怎么样？不错吧，这本来该用黄鱼，你要是吃，以后再尝尝鱼的。”霍震烨满是笑，灯光便显得目中光，一双睛格外有神。

    白准瞥他一，去见个人，也值得他兴成这样？

    小黄雀在房梁上踱来踱去，低看看桌前两人，一个坐得笔直，拿筷挑饭粒吃，一个倾向前。

    它拍拍翅膀，嗖一飞到笼边，伸着脖想用喙碰一碰笼里的粉鸟。

    霍震烨还在笑，白准扫他一，“啪”一放筷，竹椅房里。

    “他这，是生气了？”霍震烨问左右两排纸人，所有的纸人全都观鼻，鼻观心，霍震烨只好站起来，跟房里，“怎么了？”

    白准不答，一手竹刀一手竹剪，剪红纸，裁喜服。

    霍震烨就在灯陪他，拿竹条劈竹丝，整个屋中就只有灯“哔啪”轻响。白准看霍震烨腕间轻转，竹丝劈得又细又，转折弯曲都不断，那无名火竟散了一些。

    两人无声呆了一会儿，霍震烨说：“喜红的尸还要在再停两天，乔家了一笔丧葬费，要给她好好选个坟地埋了，你要不先歇两天？等神好了再替她把上。”

    “中元节前必须上。”还有宋瑛，不能让她的魂在世徘徊，中元节时送她上路。

    霍震烨看白准脸又白几分，手更快，他要是能多一，白准就能少耗神一些，一刀去，扯动伤，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