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淋漓快意过后，他竟然拍拍跑了！霍震烨忍不住想，昨夜还是不够，不该看他气就放过他的。

    他又跑去卧室，弹簧床独留屋，床上还放着所有他的东西，西装大衣和丝绒睡袍。

    白准快乐的时候就吻咬，痛楚的时候就痛咬。

    红嘴蓝鹊试探着飞鸟笼，先还绕着天井飞上两圈，接着就上屋檐，飞晚霞中去了。

    白腰朱，红嘴蓝鹊，他连鸟都没有带走。

    连只鸟都比白准有良心！

    两人都没经验，除了第一次还生涩，等他动时分每一次都到极。

    走得这么彻底，是想跟他了断吗？就算了断，赶他走就行了，何必不辞而别，何必像躲瘟神一样。

    “怎么，你不走？”霍震烨哑声问那鸟儿。

    “你们俩还在呢。”霍震烨站起来，脚如有千斤拖拽，走到鸟笼边，白准还真是走得彻底。

    霍震烨一坐在地上，手扶着额，额间沾着泥他也毫不在意。

    霍震烨一面胡思想，一面回到屋中，把自己往弹簧床上一抛，仰面躺着。

    霍震烨缓步走到天井中，坐在台阶上，天边彤霞暮照，天井白墙也染就霞，突然两声啾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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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一闭就睡着了，直睡到半夜，天边隆隆雷声。

    “哗啦”一声闪电破空，顷刻就起雨来，霍震烨一坐起，跑院中，一手拎鸟笼，一手抱盆景。

    霍震烨不再看一，原来至始至终，他都算得这么清楚，那昨天晚上是什么？给他最后的纪念？

    小尖牙咬得他全是牙印，背上红一紫一，像被猫挠了。

    电冰箱留声机，只要是他给的，白准一样也没带走。

    朱啾啾两声，还是不动，霍震烨便把鸟笼关上：“那行，你就留来陪我。”

    他抑制不住，越笑越大声，朱被笑声惊动，拍着翅膀飞到房梁上，

    他关上鸟笼，目光一扫，看见墙边石条几案上摆着的那盆纸扎，这是他扎了好久送给白准的。

    他想放走这两只鸟，阿啾都不在了，还留着它这一妻一妾有什么用？

    把这两件东西抱回屋里，朱被雨打了，霍震烨把它从笼里掏来，放在巾上。

    纸盆景里全是，雨一泡，把纸泡烂了。

    既是亲密，又像打架，都到那一刻了，霍震烨岂会放过，何况他明明也想要的。

    打开鸟笼，白腰朱扑扑翅膀，一动不动。

玻璃风铃。

    连这个，白准也没带走。

    霍震烨倒去想再睡，又坐了起来，动手扒开盆景底的土，这土是真土，上面还养了青苔，扒到纸扎的树，他抓着泥笑了。

    屋里还有淡淡的纸竹香气，闭上睛，仿佛白准还未离开。

    就该让他想跑也跑不了！

    他还记得白准在他怀中是如何颤抖，如何愉的，他绷直了背，两条小虽不能动弹，但他胳膊攀着他。

    霍震烨抬起来，看见天井中挂的两只鸟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