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听她师父唱的，叫玉如意。”现在想想，这个玉如意大概是师父的老相好之一。

    “好，我这就打电话，冬至那天请她过来。”

    霍震烨打电话去三堂，那边却说：“有位爷已经了定钱，请小金宝那天去弹唱。”

    “也是冬至？”霍震烨皱起眉，就算是冬至祭祖，也都是请戏班唱大戏，哪有请堂里的姑娘去弹琵琶的。

    “可不就是冬至那一天嘛。”那日生意也淡，哪家的爷们那天不回去祭祖宗的，对方了大价钱包小金宝。

    本来三堂有规矩，不是熟客，不堂，可再大的规矩怎么抵得过十金条。那可是十金条，再养一个小金宝都够了。

    白准听见，目光一沉。

    霍震烨脆直问：“那个人是不是自称姓白？”

    对方笑了：“哟，原来二位爷还认识。”怪不得这癖好都一样呢，说不定是有钱人斗气，他们在这行当里久了，什么古怪的人都有。

    霍震烨挂掉电话，狐疑问到：“是白？他为什么要这些？”他甚至还知白准的师父听评弹《白蛇传》。

    他这些日把心思全放在建城隍庙上，报纸上连番报，青帮鼎力相助，各界人士也被发动起来，建筑图纸更是早就准备好了。

    就等黄吉日，开始动工。

    白躲在日租界里不来，在那里有日本人给他撑腰，但他得罪了四门，四门主总会找他麻烦。

    白准闷声咳嗽，他的力一天不如一天，能不与白正面冲突，那就最好。

    霍震烨送上温茶给他，白准喝了两平气说：“不用他。”扎个弹琵琶的人烧给师父也是一样。

    霍震烨替他拍背，心中焦急万分，脸上却很轻松的样：“那就不他，我们要不要也过过洋人的节，圣诞节也有意思的，咱们装饰院，个拉车的雪橇摆在院里怎么样？”

    白准目光嫌弃，看霍震烨兴采烈的样，颔一：“行吧。”

    “我今天还买了台钢琴，明天就送过来，你不知吧，我还会弹钢琴，我弹给你听。”

    他怕白准灰心丧气，想着法哄他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