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阁曾经何等风光如今也是百孔千疮、尸骸满地。与自己沾上关系的都落了个凄凉悲惨的场，所以幸好，这一次玄翎没来救她。

    只是忍不住的，还是有些难过，并无大碍。

    风雪见急，丰白皙的一只手将雪层拨开，捡起蒙在雪的妖丹一并收透明罩里收起。

    “你为何不救她？”

    西镜从未这般狼狈，华服艳妆都被大雪覆盖，嘴角还有已经结痂的血块。她声音涩极，站在雪地之中看着仙姿独立的玄翎有片刻失神，后又笑了笑，一转神，似自言自语：“若被你救了，我岂非再无余地。只是可惜，到嘴的也能飞了。”

    雪落得又密又急，看着将一地的支离破碎掩盖，西镜累极了，一步迈去打了个趔趄。

    “大人小心！”团赶上前扶住。

    西镜脸上闪过一抹厉反手一掌掀在团的脸颊上：“你倒是会自己主！”直接将团压在地，抬手将妖气凝成鞭，狠狠地在团的上。团被打开绽，站在一边浑是伤的娘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上前来说叨一二——她们跟随西镜这么久，第一次见她动怒惩罚仆人。

    团咬牙忍痛，血从脸褪去：“大人息怒……团不求大人原谅，只望大人保重。”

    西镜妖气一，鞭散成碎末，被风一隐于雪片之中。

    “。”西镜沉地挤这个字，怒气一散终于不支，过去。

    团赶爬起来，招呼着娘们将西镜抬回云松阁去。

    玄翎立在原地看着她们主仆间的一闹剧，风势渐弱，雪片临近她时总会一改路线绕过去。

    一世莹白唯独她不染分毫，方才她一时兴起，替初息推算过命数，这不过是她命中注定一劫中的其一，总要吃些苦才能了结。西镜问她为何不救小妖，她也不想答她。就算她此刻将初息从虎妖手里救来，日后总会要以旁的方式补过来。

    这便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