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尚可活动，“你不是妖。”

    激战过后，大地荒莽，烟阵阵。

    “我是东皇太一。”初息的声音尚且稚，丝毫没有一代妖皇的底气，但她立于天地之间的英姿却是不假。

    西镜明显有些吃惊，缓缓一想，笑了：“东皇太一……当年我还是一只未化形的小蛇时，曾无意绕过你的小指，你本可以杀我，却未杀我，这便成了你我的缘分，我就知……咳咳……我终于能明白，为何我会喜你这朵一都不解风的小桃……”

    她的气息越来越弱，初息望着她，未说话。

    “可惜，你我有缘，却无善果……”西镜中的光芒暗淡了去，“以相许什么的，你还是忘了吧。”

    西镜的眸里蒙了一层冰霜，初息伸手将她的双合上。

    ‘弑神阵‘中，玄翎脸上的血渍涸成褐，手上可见骨的伤被草草扯掉的布料裹了裹，她一神力殆尽，后背之上一片血红，细看之全是开绽的刀割伤。维持妖龙的灵石被她斩碎，四散的妖气围着她，不时地在她上添一新伤。

    玄翎已经觉不疼来，只是失血过多有些乏力，所幸她脑还算是清醒。虽然不知为何，这不知是仿了什么造来的破阵的一角生了几分异变，尽不烈，也足够她置之死地而后生了。曾经东皇太一受老君之托去榭中代课的那日，虽然讲得的是上古神史，但课余之时有几个年纪大脸厚的凑上去找她问一些史书之外的野料和兵阵之法。

    她还记得当时已经可以在自家族中历练五阵兵法的一个龙族之问东皇太一，若落无法可解的阵中要如何脱时，东皇太一所说的：“阵法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讲清的，虽然很多时候生就是生，死就是死，但有时候生即为死，死亦是生。”

    那时候，她以为这位脑袋上着上古神祗的代课老师是在不着调的胡诌八扯，几经沧桑后，她才晓得这人虽然从来一副闲散的德行，但还真的不打诳语。

    也不知是走运还是不走运，她还真的掉这么一个生、休、开三门皆无的阵法之中。却偏偏对于那人昔日的一字一句都记得格外清晰。忍不住哼笑一声，以苍穹借力，向着阵中漩涡冲了过去，飞起的瞬间亮凤凰真，黑漩涡之冲万千妖丝，想要以之前撕碎火凤的路数将其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