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即使母亲在公司楼发飙暴走，她都觉得很正常。

    迟贵兰看着儿，犹豫之后还是开：“阿杰，离婚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是男的，又不怕找不到，那天你大姨说她有个朋友的女儿在钱塘上班，二十九岁，还是未婚……”

    “砰”的一声响，是占杰的手掌拍在餐桌上的声音，他人已经站了起来，俯视着自己的母亲，咬牙切齿地说：“你有完没完了？嗯？”

    边上所有桌的客人都在朝他们看，小姨惊慌失措，迟贵兰面如死灰，只有占喜一脸镇定，冷冷地看着她的母亲。

    占杰没理她。

    占杰沉声说：“在单位吃，天天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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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过冰箱后溜达厨房，又溜达到占喜的卧室，拉开衣柜看一，回看到床柜上叠着几本书，迟贵兰拿起一本看，居然是手语书。

    小姨打破了她俩的僵局：“去啊去啊，坐了三小时大都累死啦。”

    迟贵兰的注意力却不在这里，她看到餐桌上玻璃瓶里的几枝朵，凑近了看，是假。她还看到墙角空空的猫砂盆和猫碗，心里很疑惑。

    占杰板着脸接过。

    迟贵兰从包里掏一个红包递给占杰：“这是给威威的生日包，你什么时候见到他就给他，告诉他，可想他了。”

    占喜带着她们来到青雀佳苑，到802后，小姨说：“哎呀，把屋收拾得很净啊！”

    迟贵兰：“？”

    占杰黑着一张脸，一句话都不想说，占喜也只是客气地对母亲和小姨招呼了几句，随便了几个菜。

    迟贵兰看着儿消沉丧气的模样，心里又气又急，问他：“阿杰，你最近晚上都是怎么吃饭的？”

    占杰摇。

    迟贵兰也一直涨红着脸，占喜知母亲在妹妹和陌生人面前丢了面，心里指不定有多生气。换成以前她早

    迟贵兰又问：“阿杰，威威七岁生日，你会和他一起过吗？”

    而现在，多么可悲，她的母亲就跟个侦探一样，恨不得拿个放大镜来查验她房间里的蛛丝迹，却还要装只是随便看看的样，夸她一句“现在真的会饭啦”，或是埋怨说“怎么有这么多零啊？零吃多了对不好”。

    这顿饭谁都没吃好，占杰后来再也没说过话，菜也没吃几，即使小姨打圆场去劝他，他都不理人。

    占喜的枕边摆着一大一小两个鲸鱼玩偶，迟贵兰心里一惊，忍不住说：“，你怎么买这绒的东西了？你还养吗？猫还是狗啊？你不能养的呀！”

    “没有养。”占喜平静地说，“而且，我已经不过了。”

    她只是冷旁观，想到自己是小姑娘的时候也曾和这个老太太亲密无间、无话不谈。

    “可是医生说的……”迟贵兰的话被占喜的手机铃声打断，是占杰的车到了小区门。

    她的所有行为都落在占喜里，那几本手语书一直在床柜上，占喜门前就想到了，但没打算去“抢救”，也不打算去解释。

    “要搞坏的呀。”迟贵兰语气透着心疼，“你都瘦了，这样去可不是办法。”

    晚上，四个人在餐馆吃饭，气氛压抑到极致。

    迟贵兰还要再说，小姨拉拉她的袖：“你什么呀？来之前不是说好了不不，怎么又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