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了一烟，问，“最近生意好吗？我看你都开仓了，东西得不错，觉比给我的那几个还漂亮，是藏着打算自己的吧？”

    骆静语打起一串手语，手势打得又快又重，能够显示他的怒意。

    方旭乐了：“你吗呀？明知我看不懂手语，有什么话用手机，要么写来。”他从打印机纸槽里两张A4纸推到桌前，又把一支笔丢过去，“亏得我今天心好，可以和你慢慢聊，你又不是不知我最烦和你聊天了。”

    骆静语上前几步，拿起笔，在白纸上写大大的三个字：【为什么？】

    他拿起来给方旭看，嘴颤抖着，睛里像是能火来。

    他重重地指纸上那三个字，似乎是在一遍又一遍地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方旭还是悠闲地着烟，吐一烟气，“我都不知你在说什么，小鱼，发生什么事了吗？”

    见他一脸事不关己挂起的样，骆静语离愤怒了，不想写字也不想手机打字，固执地打起手语来：【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到底有哪里对不起你？我帮你赚了这么多的钱！从来没有害过你骗过你！你说好聚好散，我同意了，你说我以前的设计都归你，我也同意了！你要是想婳裳的生意你拿去就行了，我也可以不要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我？我没有抄袭！你知我从来不会抄袭！你为什么要把我的设计给别人？去害我？我只是想要好好！我们可以公平竞争，我只是想靠吃一碗饭而已！】

    他太激动了，激动到已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绪，在打手语的过程中张开了嘴，咙里的声音随着他翻飞的手势一声声地冒来：“呃啊吧哦，呃吧啊呃，啊吧嗯哦呃……”

    他的音量很大，音节糊不清毫无意义，黏糊糊地从咙里咕噜来，听得方旭后背都发了。

    他看不懂骆静语打的手语，更听不懂骆静语说的话，就跟看戏一样看他打完一大串手势后，把指间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皱着眉苦笑：“骆静语，你大中午的跑我这儿发什么疯呢？给我上手语课啊？对不起，我看不懂，一句都看不懂。你是个聋哑人，我耳朵是好的，你要么给我写字要么给我打字，你这是搞哪啊？我没工夫陪你玩，上要吃饭了，你赶走赶走，看到你我就闹心。”

    骆静语的脸沉来，整个人从到脚都在发抖，像是极力克制。他咬着牙，又一次拿起笔，在“为什么”的反面写几个字：【我没有抄！画上，鱼，莲，你害我？】

    方旭：“……”

    他垂着眸看纸上的字，一掀，冷笑：“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骆静语再也忍不去了，绕过办公桌扑到方旭前，揪住他的衣领把他往上一提，方旭怒吼：“你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