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个没有表，丑陋的幽灵罢了。

    男人叹了气，问：“也就是说——你觉得由其他人成为他的母亲会更好吗？”

    “不。”我摇了摇，说：“选择这样的我成为他的母亲真的好吗？即使我是这么想的，我也依旧不想还回去，唯有这件事，和阿治在一起、作为他母亲的这段时光是真实的，我不想被任何人夺走。哪怕指责我很卑鄙也好。”

    “我真的非常和阿治在一起、作为他母亲的这段时间。”神志不清的我乎乎地转了个圈，笑嘻嘻地捂着自己的心脏，觉得那里洋洋得令我几乎落泪，我说：“虽然阿治总是说他很担心我，说我不够自己，说想要我能够得到幸福，可我觉得自己已经很幸福了。”

    “好幸福。”我茫然地眨了眨，傻呵呵地笑了一声。

    “好幸福。”说着说着我突然又哽咽了一。

    “好幸福...”我哽咽着说。

    站在我面前的男人沉默了很久，等到我以为他已经忘了我的时候，我听见了他无奈的叹气声：“我觉得你中的阿治既然选择了你，那就是于自己的意志希望你能够成为他的母亲。所以...”

    “多自信吧。”他如此说：“正如同你如此着他一样，他也一定着你，为能够和你成为母而到幸福。”

    意识依旧极其模糊的我愣了一，呓语般说：“你果然很像那孩，特别是这温柔的地方。”

    我这么说着，在意识都没来得及反应之前，手先行了很失礼的动作——像是抚摸着怀中孩的母亲一般，我伸手试图抚摸他的脸。

    男人理所当然地避开了我的手，他后退了一步，表平静地说：“抱歉，我并不是你的孩。你这样我会很困扰的。”

    我也觉得自己刚刚的动作很失礼，有些歉意地说：“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不自觉就...”

    男人摇了摇，冷淡地说：“没什么。”

    我们之间沉默了半会儿。我犹豫地看着他，问：“你看起来很累，你还好吗？”

    我视线的一切事都像是蒙上一层霜一般模糊不清，可即使如此我也能够察觉到那张脸上的疲惫。

    “我很好。”男人说：“没有比这更好的时候了。”

    “......”

    我正想说什么，突然觉得自己的灵魂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拖拽住了一样，我望着自己变得透明起来的手，说：“我要回去了。”

    “回去哪？”男人问。

    “回到我应该回去的地方。”某直觉是这样告诉我的。

    “我知了。”男人，接受非常良好地说：“一路顺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