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从伊侧看他，他嘴动了半天，才挤一句话来：“我知我们采取的方式错了，我们一手造成了你的痛苦，但是，你要相信，爸爸妈妈是真的很很你，希望有一天，你能原谅我们。”

间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多年来，自己一看见母亲，就总会有不由自主的害怕，总是愿意去顺从她的指令，那恐惧就是在那次车祸前的一刻在了潜意识当中，无法消除。她颤抖着嘴，忽然喃喃的：“我那天如果死了就好了，那样，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了，那样，既不会背上将母亲到绝路的不孝的罪名，也没有背弃自己的，我为什么不死，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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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非什么？除非寒笙能回到自己边？除非跟她能回到

    “从伊，你别这样说，你别跟妈说这样的话。”王远珍哭着伸手去拉她的手，叶从伊却立即将手从桌面上缩回，她忍住泪，冷冷的：“为什么，就允许你一个人自私吗？”

    “从伊，是爸爸妈妈对不起你。”叶开祥的声音充满了愧疚：“那次车祸，是我们一手造成。”他了鼻，继续：“后来所发生的一切，更是我们害了你，我们不该自作主张把你跟云俊在了一起。”

    自始至终，她一一个“你们”，并没有开叫上半句“爸爸妈妈”，叶开祥自然自然注意到了这一，心里难受得无以复加，见她叫服务生过来买了单，似是准备要离开，连忙叫：“从伊。”

    叶从伊和王远珍同时望向他，叶开祥并不理会王远珍愕然的神，自顾自的说了去：“一开始，我虽然觉得我们的法并不很妥当，但是我当时那么想着，没有什么会比我的独生女儿上一个同更糟糕了，所以，我同意了你妈的法。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越来越怀疑我当初的法是否正确。从伊，你完全变了一个人，你不再活泼，你不再笑，尤其是婚后，你好像从一个纯真可的少女，变成了一个沉静寡言的妇人。但你妈很满意，满意你记着的那些年刚好没有那个女孩，满意你看到云俊仍然很亲近，更满意你对我们言听计从，可是我却发现，无论是言行举止，我们之间都没有了父女母女间的那亲昵，你不会再拥抱我们，不会再撒，有的时候我甚至怀疑，你心里对我们有怨恨，那怨恨并没有随着你失去的记忆而消失，所以你对我们保持着一疏离的状态，这让我很伤心，每当我听着你对我们说‘好的，爸爸’‘妈妈，只要你喜就好’，我就会产生一怀疑，这还是我的女儿吗？是我那个温柔可，却又有主见有个，偶尔会耍小脾气的女孩吗？本来，我跟你妈以为你结了婚，生了孩，生活已经回到了正常的轨上，我们以为我们拯救了误歧途的女儿，可是后来，我却越来越有觉，我失去了我的女儿。”

    他的声音听起来竟有几分恳求的味，整个人像是瞬间老了十岁，而王远珍睛得老，亦是一脸憔悴，叶从伊里的泪珠来去，却终究没有掉来，她闭了闭睛，轻声：“对不起，我没有办法原谅，除非。。。”

    “是的，你们的确是失去了我。”叶从伊呆呆的看着桌面，忽然：“但是无论如何，谢谢你们对我说了一次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