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是警察？”陈泊宇问。

    颜震惊了，这人好锐的直觉，一就猜到了她说的大英雄是爸爸！

    当然，她得忽悠过去：“不是我爸爸，总之是对我很重要的人。”

    陈泊宇了：“想要主持正义固然好，但是善与恶都是环境滋生的产。你可以抓捕一个坏人，却改变不了那些社会暗角落里滋生恶意的温床。”

    尚是尚者的墓志铭，黑暗是黑暗者的通行证。①这是再简单不过的理。

    颜了，别看这陈泊宇手不轻，但是这话很有平。

    ——打个比方吧，陈凌辉肯定是个恶人。但她也了解到：陈凌辉在上中以前是个三好学生，还在初中时见义勇为救过落少女，获得了学校的多次表彰。

    在那时候，他表现的是善的一面。

    但是上了中以后，陈凌辉所的环境改变了，这个环境造就了他人中的善恶转换，并且放大了陈凌辉上恶的那一面，由此造就了他扭曲的人格来。

    这样一来，他就走上了恶意的邪途。

    “善恶在一念之间，我们能的还是太少了。”颜叹息，很多时候，其实警察也不由己。

    “但求问心无愧。”陈泊宇淡淡。

    这时候，颜忽然想到一件事来，“对了，你在我嘴里的那块布是什么？”她用了一整瓶咕噜都洗不掉那味，嘴里到现在都是咸味，还有冲鼻的苦涩。

    陈泊宇迟疑了一会儿，说：“我汗用的……”

    “……”

    颜再次裂开。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江大桥。

    颜机械地别过脸去，丫的窗外正好是一座江大桥。

    真TMD的应景到家了……

    接着两个人都不再谈这件事，都是丢脸，谁也没比谁好到哪里去。

    路还很，陈泊宇一边联系公安局，一边跟她详细谈了谈案，这才搞清楚了前因后果。

    他是本市公安局前任局陈局的儿，当年7.26溃坝案发生之后，自家父亲就对这起案一直念念不忘。后来，他当了警察，父亲特意代了自己，要帮周楌一起调查这起案。这是老人家一直以来的牵挂。

    两个小时前，他听周楌说要抓捕7.26溃坝案的嫌疑人，他二话不说就带上所有小弟一起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