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所以违抗了学校的安排，才把小徐他们带到了半山腰！要是小徐他们待在原地，怎么会事故？！”

    “就是，陈泊宇，你当时想立功想疯了吧？！”立即就有个人附和，“为什么要带他们上山？！为什么不让他们待在山脚？！”

    接着更多的人附和：

    “就是他的错！”

    “他怎么还有脸来看望小徐他们？！”

    “陈泊宇，你去，今天我们去给他们扫墓，不会带你去的！”

    纷纷嘈杂，但是陈泊宇无动于衷。

    他的目光穿透了人群，只落在那橱窗里的四个名字上——徐晓磊、刘楚梁、黎勇、黄前斌。

    这里是一个小小的纪念堂，纪念的是他的四个朋友，他们都牺牲在一场缉凶战役中。

    五年前，他们侦查（2）班奉命围堵【谢家庄爆炸案】的悍匪方宇龙。每个班以宿舍为单位集结成小组行动。他所在的309宿舍五个人去，只有他一个人活着回来。

    昔日朝夕相的同窗好友，如今却变成了橱窗里的黑白相片。

    他忽然想起每个人鲜活的面孔来：刘楚梁笑、徐晓磊喜看冷兵杂志、黄前斌喜摆飞机模型、黎勇有个谈了五年的女朋友，每天晚上，黎勇都喜驻在台上，跟他心的女友聊天聊到夜。

    岂曰无衣，与同袍。

    昔日同袍，如今却只剩他一个。

    “陈泊宇，你说句话呀！”那小林的火气爆发了来，朝着他嘶吼：“你当时养伤，四个月都没回学校，本不给我们一个代！”

    也有人唾弃：“陈泊宇，你逃避了五年，当了五年的缩乌，如今当了一级警督，是大官了，你现在很威风啊！那你倒是说说看，当时为什么要带着小徐他们！上！南！山？！为什么拿同窗的命去博前途？！”

    “够了！”今日带班的孙老师终于发火了，一声怒喝：“这件事不能怪小陈！是小徐他偷偷带人上山的！”

    这时候，陈泊宇打断了他的话，“教授，别说了！”

    “……”全场沉默了来。孙老师一把推开了他，他也是军人，吃了火药的脾气，今儿必须把话给说明白，于是气吁吁：“是小徐他们立功心切，一心只想着抓歹徒，所以才擅自行动！陈泊宇跟我汇报以后，我才让他上山去追！谁知就了意外！考虑到这件事会损坏他们四个人的名誉，我才不告诉你们！”

    顿了顿，孙教授看着徒，也有些愧疚，“小陈他伤愈以后，也不敢面对你们，才提前走了。你们以为，他心里就好过了？！别忘了，那四个人都是他朝夕相的舍友！”

    “……”小林低去，其余刚才嚷嚷的大男人也面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