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起来还有些青涩，这是楚瑾瑜第一次拿影帝的时候的剧照，不是《AI来临》，是第二电影——《图腾》。

    第二电影就拿影帝，还要被里挑骨，求疵。

    轻抚照片上的人，脑中回想起那个喝醉的男人搂着楚瑾瑜脖的样，贺明双抿成一条锋利的线，低垂的双眸中散发幽冷的光。

    *

    凌晨5，楚瑾瑜被闹钟吵起来，像被搅拌搅过一样，昏昏沉沉，昨晚辗转反侧，一直到快3才好歹睡着。

    郑可岩还在睡，楚瑾瑜撑着去洗漱，从镜里看到自己重的黑圈，就能想象到导演的脸得拉多。

    今天天公不作，都中午了，日还没来，寒气袭人。

    化妆间的气氛比外面的天还冷。

    化妆师小心翼翼，导演面若冰霜，一屋人大气不敢，只有楚瑾瑜，万年的冰山，面无表。

    “昨晚7半把你放回去，你就把自己养成这个鬼样？！”

    郑万里在导演圈里是了名的毒，一生气，两撇小胡都跟着抖。

    着两个大黑圈来，好歹粉底盖了个七八成，一开机，神又跟一潭死似的，拍了七八十条，没一条能看。

    这也就是楚瑾瑜了，他是忍了再忍，到现在才吼来。

    化妆师离冰源最近，被吼得一哆嗦。

    “失眠。”

    虽然就俩字，但这无力从楚瑾瑜嘴里说来，合作过多次的郑万里竟也觉得不好再毒去，拍了拍楚瑾瑜的肩，“虽然是奔着拿奖去的作品，你也，也不要压力太大，还是最重要。”

    楚瑾瑜没说话。

    跟在郑万里后的副导演面如死灰：导演你不是说不死就要往死里吗……

    不光是睡眠不足，加上心里也不静，实在是状态太差，郑万里这国尖导演本不能接受凑活，给楚瑾瑜放了半天假，先拍其他角的戏份。

    楚瑾瑜对郑万里微微一弯腰，郑万里拍了拍他的背，“行了，别给我整这些虚的！今天回去歇好了，明天给我往死里！”

    楚瑾瑜，接过助理手上的风衣披上，转离开。

    从业12年，他从来没有这么不专业过。

    只有他自己知，这都是因为一个人。

    *

    回到家，郑可岩已经走了，留了纸条，还给他发了消息，说自己没事儿，让他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