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莎的原型。

    神的旨意必须执行。

    苏云仍然坐在他的神座上，而大殿中的另一个生则是台阶上背对着他的特莎。

    青年背对着苏云，他抓着手中的书籍，脊背得笔直，微微颤抖。

    “特莎……不要怕……”苏云轻声，“让我看一看真正的你。”

    书页翻动的声音戛然而止，特莎的沉默让大殿中陷一片沉寂。

    苏云轻轻地叹息：“……假如你不愿意，那么就算了吧，我——”

    “不。”

    特莎的声音很轻，但仍然打断了苏云，“我的神，我愿意。”

    特莎缓缓站起，当他转过来时，苏云看到的已经不再是记忆中的那个神父，站在他面前的俨然已经是一只非人的怪。

    层层叠叠的鳞片覆盖在青年的肤上，从脖颈到面颊，从手腕到掌心，这些柔韧的鳞片呈现杂的绿与暗灰，它们之间没有任何规律与顺序，乍一望去只令人觉得目眩。

    并不丽。

    这些鳞片一都不漂亮，它们没有宝石一样的光泽，更不存在剔透的彩，它们像是岩石上剥落的碎屑，或者萎缩凝固的沥青，杂地镶嵌在一起，在青年邃清隽的面容上拼凑古怪的面。

    苏云看到了特莎的眸，那双翠如夏日林木的眸变了彩，它变得与特莎的鳞片一样，失了往日的翠，眸中瞳仁竖起，冰冷的光泽。

    这双绿眸中从来都不存在什么温柔，它的主人在面对这个世界时只有冷漠，他的柔和与亲切与那碧的瞳一样都是伪装，他存在的意义只有他的神，只是他的神，但他的神着这个世界，所以他也愿意披上温驯的伪装。

    原来如此

    ……不，应该说正是这样才对。

    苏云伸手在特莎的面颊上，特莎比他略微矮一些，苏云能受到掌心粝的在颤抖。

    “别怕。”苏云重复，“不要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