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于腐烂的腥臭。

    若说伊西丝的血像酒，那么茱莉娅的就是茶。

    “我所有的标本都来自不幸的人。”茱莉娅垂眸看着苏云，他的视线黏在苏云染了血的嘴上，嘴上却说着完全不相关的话，“他们都悲惨地死去了，只可惜无法苏生。”

    13.

    苏云正式开始了他的学业生涯，原本他以为自己应该会不习惯于人类幼崽的学校，但真实的校园生活却乎意料得平静。

    没有人敢来打扰苏云，他们只敢远远地眺望，自以为隐蔽地窥视，私底仰慕，并且针对每一个敢来接苏云的同学。

    连老师在他面前都是战战兢兢的。

    “他的睛真，世界上竟然有银的睛。”

    “叙拉古家的嫡系血脉都是银眸，你连这个都不知吗？”

    “他们家上一辈……没想到还有……”

    苏云猜也知他们在说些什么，但这些他都完全不在乎，每天就班地上课，每个月回一次古宅。

    这样普通的日一过就是五年，这样的日让苏云回想起上一次世，只不过上一回他是家中的主人，而这一回他是受到照顾的孩。

    这平和的日常甚至令苏云产生了一错觉，那就是他的小瘟疫们从被创造开始就能好好地相，彼此之间没有任何龃龉。

    现在，距离他毕业只剩一年了。

    12.

    毕业季前夕，所有的年级都陷了狂，这群大男孩们急于宣心的躁动，一时间群舞，连苏云都莫名其妙地受到了波及。

    这几年来茱莉娅断断续续地拾起过几次本职工作，现在苏云即将毕业，他也正式在公学辞职。

    这一日，学校的活动提前结束，苏云正打算回到茱莉娅的小楼，却在经过乐训练室时停住了脚步。

    他听到了训练室中不应该现的杂音——五个心，以及拳打脚踢的声音。

    “……该死！谁让你说去的！”

    “打死他，让他知什么是后果！”

    “闭嘴！吵得我心烦！”

    “让他别吵了，随便找个地方扔了，不能让他留在学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