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躲在这儿悄悄吃独？”

    说罢，他单手一撑越过窗台了房中，姿势太过潇洒，险些崴了脚。

    当他拿起闻致没有用过的碗筷夹起辣黄鱼嘴中时，闻致脸都青了，周遭气氛瞬时僵如凝冰。

    章似白是地的杭州人，素日一辣都不能吃，此时连吞了几条小黄鱼，已是呛得几火来，但仍忍着往嘴里。

    明琬知，他是在故意挑衅闻致，觉得这样能给她气。

    她觉得应该和章似白解释清楚，否则以他这一的仗义，还不知惹什么麻烦来。

    甲板上雕栏斑驳，昏光蒙昧，江面上着银鳞般的月光，浩浩然不见尽。

    明琬将章似白带到灯笼，并未走远，就在闻致开门能瞧见的地方。她看着章似白辣红了的嘴，顿时好笑：“你说你瞎掺和什么劲儿？”

    大冬天的，朔风凛冽，章似白满大汗，不住气：“我就是瞧不惯他那样儿！当初我……”

    说到一半，他忽的止住了话，将手搁在雕栏上，俯看着黑漆漆翻涌的江。

    不记得是在何时坐诊时，明琬听人议论起章似白的。那是一个弱柳扶风的闺秀，曾与人指腹为婚，谁知那世家嫌她温吞木讷，在不冷不地吊了她许久后，却暗地里和一位琵琶女私定了终，得章家姑娘成了全杭州的笑柄。

    好在后来章父提成了京官，价大涨，那负心人见有利可图，便又抛弃了琵琶女回来向章家姑娘求和……后来，他被人着麻袋打断了三肋骨，伤没好便主动退了婚，章家姑娘这才觅得真正的良人。

    所以，在看破明琬与闻致的关系后，章似白便很瞧不起“抛妻”五年又突然冒的闻致。

    “我和闻致之间的事，并非你所想的那样，当年，是我要离开他的。”明琬并未透太多的过往，只是简单说，“之事，本就是如鱼饮冷自知，外人很难帮上忙，不过，还是要谢你仗义。”

    章似白大概懂她的意思了，想了会儿，才一叹：“明大夫，你太正直了，一手段也不肯耍，如何斗得过城府颇的他？”

    明琬噗嗤一笑：“似乎你们男总喜将当战斗，死咬着不肯服输。可是不是斗争呀，没有谁输谁赢，只有或不。”

    “那你还他吗？”章似白似是好奇，顺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