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醉得不轻，连自己说了什么胡话都不知。

    明琬将乎乎的脑袋抵在闻致的肩，闷声：“闻致，我当初总是在想，不我嫁闻府的初衷是什么，我都努力去弥补和改变了，可为何你总是连好好同我说句话都不肯，为何遇到问题从来不顾我的受任意为之？现在回想起来，那样患得患失的自己，真够傻的。可是闻致，我好不容易忘了你有了自己的生活，你为何还要来招惹我呢？你难未曾听过一句话么：世上哪儿有什么破镜重圆，迟来的比草贱……”

    “这里。”她拉着闻致的手，在了自己的心。

    “我要惩罚你！”

    掌心紊的心，令闻致霎时一震。他目光幽灼然，邃得几乎恨不得将明琬的灵魂其中，占为己有。

    明琬挣脱他的怀抱，摇摇晃晃起，歪往柔宽敞的床榻上一坐。她虚许久，忽然想到什么“好主意”似的，命令闻致：“你，给我跪！”

    “嗯，是我。”她手没轻没重的，闻致觉脸上麻疼，蹙眉拉她的手握在掌心，问，“怎么了？”

    明琬大概觉得他此时的表十分有趣，眯着晃脚尖：“你不是想和我重归于好么？就这诚意？当初你躺在榻上，我哪一次不是躬半跪给你施针？”

    “不。”明琬无拒绝，醺醺然，“你说世上的并非千篇一律，说占有偏执亦是有，可是闻致，我又不是受狂，不过是千千万万平庸女中的一员，为何就不能渴望拥有一份甜平等的？”

    闻致微微讶然，抬眸望向明琬因醉酒而格外艳丽的容颜。

    每当听她提及当初，闻致就像是被住了命门般毫无招架之力，所有的清与疏离皆不攻自破，溃不成军。

    类似于“撒”的语气，令闻致心尖一颤。

    明琬双目迷蒙，摇摇晃晃凑近脑袋，两手啪的合拢一拍，捧着闻致的脸颊疑惑：“闻致？是你吗？”

    “明琬……”

    夜幕笼罩，尘世的喧嚣还未散尽，仿佛万千光华都落在明琬中。闻致结动，半晌沉哑：“你待如何惩罚？”

    明琬忽的抬，瞪着闻致邃的眉，加重语气：“我要狠狠地惩罚你！”

    烛火摇曳，闻致心中仿若被钝刀来回割着，不自禁揽了明琬的肩，沉声：“我说过，我们可以重新开始，这一次，换我照顾你。”

    他问：“哪里难受？”

    闻致没有法，只好搁了药。

    闻致瞪大，眸中满是不可置信。但毕竟是经过大起大落之人，他很快恢复了面上的镇定，盯着明琬低沉：“你醉了，明琬。”

    除了父母天，他此生从未跪过任何人，此时却将裳一撩，轻而缓慢地屈膝，而后膝重重落在脚榻上，并非隆重臣服的双膝跪地，而是以一个虔诚的姿态单膝而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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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上依旧是的，无一丝狼狈之态，只是半垂的睫迟迟不愿抬起，在灯火的染中微微颤

    他说话时腔震动，声音沉而安定。明琬不再扯衣裳，只是扭过，绯的抿得的，就是不肯吃药。

    明琬轻轻打了个嗝，中泛滥的光不知是酒意还是泪光，抿着轻声：“闻致，我难受……”

    明琬住了他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