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谢......”

    “哦，对，我妈。”我想起来，也清醒了一大半。

    “对不起，我不是......”

    我结结的完谢，顾哲已经回到了驾驶座，双手打在方向盘上，启动了车。

    “到了。”

    车一驶市区，路上的行人车辆渐渐多了起来，周围也闹了，即便合着车窗玻璃，依旧能听见外面传来的喧嚣。

    “那行，你去吧，晚上六到楼等我。”

    我在原地愣神，直到那辆银灰的轿车彻底消失不见。

    他这一说话，我立停来手上的小动作。

    他没有回应我，于是话成了落大海里的石，连声都没有。

    “麻烦。”

    我方向很差，尤其是现在还昏昏沉沉的，顾哲开车在城市的路上转啊转啊，转得我脑袋昏昏，有想睡觉。

    好不容易撑着走电梯，了楼层，整个人靠在电梯的墙面上，觉整个天都在旋转。

    也不知是不是脑被糊涂了，怎么也想不母亲家是几号，大概好像有个六。

    声音小小的，像是犯了错的小孩，但同时我又明白，无论我说什么，什么，一些事在顾哲的脑里，早已固。

包着纱布，动作格外的笨拙。

    没等我反应，顾哲俯靠过来，几乎是脸贴脸的距离，他给我扣好了安全带。

    改变不了的。

    正这样想着，靠在冰凉的车窗上一颠一颠，也快要耷拉来的时候，车突然停了。

    “啊？”我猛的睁开睛，大脑却慢了一拍，看了四周，迷迷糊糊的问：“到哪了？”

    顾哲坐在驾驶座上一动不动：“你自己可以上去是吧，这里是电梯上楼，应该不用我抱你上去吧。”

    我摇摇晃晃的朝映像里大致母亲家方向走去，一层楼里所有的门都是一个颜，只能靠挂在门旁边的门牌辨认。

    膝盖还是疼，也更昏了，走路就觉得像踩在棉上，脸颊躺的不用摸自己都能觉到，右手胀痛的没有知觉。

    想起来以前，是他看着我离开，风转，如今到了我看着他走。

    “别扣了。”顾哲扫了我的小动作，很快又继续专心的看向前面：“你想装可怜也没必要到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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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阿姨这楼了。”

    两个人待在一起的时候，除了沉默，就是沉默。

    其实我很想跟母亲吃顿晚饭，但想了想，还是没敢提这个要求，默默的拉开车门去了。

    车门一关上，车便开走了。

    我把转向车窗，静静的看着从旁边行驶过去的树木，顺着一条一路往市区的方向开走。

    我连忙，生怕麻烦了他：“是的，我自己可以的。”

    我一尴尬就喜扣手指，于是我扣着已经有些和指甲分离的位，一也觉不到痛。

    这里时顾哲特意给母亲找的小区，属于市区比较安静的地方，的人也大多是有钱人，环境更是没得话说。

    Chapter18. 敌现

    挪动着不太快的步伐朝楼走去。

    哪里都不舒服，我甚至觉得自己可能一躺去就会一命呜呼。

    一路上我和顾哲都是沉默，他不说话，我也不说，仿佛我们之间的话题早已经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