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喻生不太确定的看看我，又看看顾哲，最后了妥协：“那好吧，路上小心。”

    “嗯，今天谢谢你。”

    电梯门一开，顾哲直接拽着我去，一直到我被车，他关上车门，才开说话。

    小区的路灯很暗，车里也没有开灯，所以我本看不见顾哲是什么样的表，但从他呼声中，能听他的愤怒。

    “你说离开就离开？是因为受够我了？还是为了那个男人？”

    事到如今，他连我离开的原因是什么都不知。

    我太他，于是我忍受了很多很多，我知自己有错，于是那些痛我都一声不吭。

    说傻也好，贱也罢，我都受了。

    可一个人最怕的不是什么样的生活，而是以后依旧是这样的样。

    当顾哲见不得人的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任人调侃奚落的对象，以及毫无尊严，畜生不如。

    我怕一直到我死前的每一天，都是这生活。

    “因为我累了，我累了，你知吗？”

    我想说，我累了，你放过我吧。

    早知，应该一命抵一命，也许后来的生活，也不会这么痛苦。

    “你累了？”顾哲讥笑：“你为什么累，吃穿用度需要你心吗？连当个人都不好？”

    “对！”

    像是火山发的那个爆发让我忍不住对他大吼起来：“我不好，就是因为当你人我觉得太累了！我烦！我不想继续了！”

    我是谁啊？

    往前两年走，我是沈沉，沈家的小少爷，京城人人簇拥想要攀附的对象，哪怕现在沈家不复存在了，我还是沈沉。

    我没办法这样一辈。

    “累了？”

    顾哲的声音犹如黑暗里窥探猎的狼，听得人背后一凉：“沉沉，当我人觉得累，是吗？”

    “是，我觉得很累。”

    我毫无顾虑的说，一副破罐破摔的样，要和顾哲分个你死我活。

    哪怕偿还他妹妹的命，只要能离开，不惜一切代价。

    突然发觉有些事真的又讽刺又好笑。

    曾经的我，想破脑袋要待在顾哲边，而现在的我，想着办法要离开他。

    甚至不在乎会他不，我活不活。

    大概人真的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