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也裹不住上的寒意，我拼命的觉得这是噩梦，拼命的想让自己醒过来。

    醒过来就好了，醒过来就好了。

    心脏的位置被人撕裂开一大，好痛，它比任何一次都让我痛苦，痛苦的不能息，缓不过气。

    “其实你心里应该知会是这样了，只不过不想相信罢了。”

    “他那么恨你，你和你的父亲毁了他的一切，你以为他就这么轻易放过你吗？”

    “别梦了沈沉，他恨你，恨不得你去死。”

    耳边传来许冉冉的话，离得很近，又仿佛离得很远。

    “我可以去死啊。”从腔发的悲鸣。

    一命换一命，该死的那个人应该是我才对。

    这就是我曾经过的男人。

    他骗我，欺我，害死了父亲，然后又说：“沉沉，我会对你好的。”

    指甲死死的扣在掌心的伤疤上，有些事压改变不了，比如这疤痕，比如膝盖上永远都会有两个很的印记。

    是我太天真了，可笑的以为所有的恨总归会有结果，事实却说，那个每天同你同床共枕的人，浑沾满了父亲的血。

    “呕。”

    心泛起恶心，前的东西早已模糊不清了，升腾的雾遮盖住了所有景，什么也不剩了。

    我死死咬住嘴，尖尝到了腥甜的味。

    这些痛让我更加清醒这不是在梦，而是此刻真真实实的，发生在我面前。

    “真可怜。”

    许冉冉带着笑的声音听起来无比刺耳：“连我都开始同你了，不过人还是得接受现实，你说对不对？”

    “我......”咙里发沙哑而涩的声音，空气中咖啡的香气是把大的手，碎五脏六腑的痛。

    “要.......回去了.......”

    我想离开这，不止是离开这间咖啡厅，更是离开顾哲，离开这座城市。

    如今的一切显得我格外可笑，从前我不会后悔，可现在我后悔了。

    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听许寂泽的话，傻傻的留在顾哲的边，让他对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像条狗一样，苟延残。

    我太累了。

    很久之前，我对顾哲只有愧疚，他对我坏，我当理所当然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