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溪弯了弯眸，接过抹刀从玻璃碗里撬了一块油来抹在糕胚上，刀片微斜，一边转动转盘一边用刀刃把油均匀开。

    他动作看起来很熟练，应该是以前常了，季渝有些好奇：“你以前过吗？”

    “嗯，”文溪乖乖回答，“以前哥哥会带我去糕坊DIY甜，不过一句有小半年没去过了。”

    他说话的时候停顿了，想起小溪糕坊里那只很黏他的猫，一时间想念起来，有些神，一不小心就把原本平的油给削掉了一块，他忙住转动的转盘，心暗暗懊恼自己的不专心。

    “怎么了？”季渝用帕把落在桌面上的油掉，又纸巾给他了手，语气一直都很柔和。

    文溪原本是没打算和他聊这么多的，但被他一问还是慢吞吞地说了：“那家糕坊我去了很多年了，兴的时候去，不兴的时候也去。那里的猫也很可，很会黏人，走的时候还会扒拉住你的抱着你不让走，一声声叫着可乖了，让人心都化掉……”

    “你什么时候想去就告诉我一声，我陪你去。”季渝耐心等他说完，倾注在人上的目光专注又认真。

    “不用啦，”文溪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稀奇的地方。”

    季渝看他兴致不也不纠结，把话题转到别的地方去了。

    分糕时两个人也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惬意又轻松。

    但听季渝添油加醋地说自己被朋友抱怨是个赚钱AI时，文溪笑着笑着蓦然想起母亲再三嘱咐他的话，脸上的笑容淡了一，觉着这个问题就算他有意逃避也始终是会遇到的，不如就趁着现在问了。

    “季先生，”文溪咬了咬勺，犹疑了还是鼓起勇气问他，“我妈妈让我问问您……”

    “才说过的话又忘了？”季渝伸手在他脸上了。

    “啊，”文溪愣了，不好意思地抿笑了，“对不起。”

    “不用跟我说对不起，”季渝收回手，“要问我什么？”

    “就是……你打算什么时候要孩？”文溪自己提这个话题还是不太好意思，咳了两声。

    “我要不要孩，是看你。”季渝有些意外他会提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