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的袖，好奇：“你的手怎么没了？”

    鲁风见他如此，面不忍，左手牵住他，把人带到一边，温和地安：“右手累了，让它去休息。”

    “哦。”李慈恍然大悟地，连忙把他的左手丢开，“那这只手可不要太累了哦！”

    小心翼翼地拿袖裹住鲁风的指，十分珍视地拍了拍。

    鲁风哀戚地看着他。

    李慈苍白得很，像是一阵风都能把他刮跑。当初便是这样不由自主地萌生了保护之意，断送了自己的前程也毁掉了。可即便如此，李慈的况却没有任何的改善。人傻了，就只有鲁风一人来承担无尽的失望和无力。

    “太殿…”现在李慈已经不再是什么太殿，可他还是忍不住这样喊。那日从车中款款走的玉雕似的南国公，给他乡温婉的细腻想象。现在这温婉犹存，细腻无损，只是钝了，刹利血腥的风霜让他伤了，伤了便钝了。

    灵透无用，徒增伤。

    尤里兹穿着专为庆典所制的朝服策奔来，向李慈伸手，“走，我带你跟上哥哥他们！”

    鲁风协助李慈爬上去，躬守在一旁。

    跟在新人之后，倒像另一对新人一同游街一般。

    刹利不比南国，即便是王大婚，礼节也十分随意。不仅尤里兹如此，许多未成婚的勋爵，若是有心仪之人，也坠在乌弗与南国公主后闹哄哄地走而过。

    倒真有几分“普天同庆”的滋味。

    坐在上，李慈怕得，他从前只有一次在猎场上骑的经历，骑得还是一匹颇为温顺的小，和骑的这匹，不可同日而语。况且他神智糊涂，连仅有的一次记忆也混淆不清，手掌贴住背上的鬃，张得面如雪。

    “别怕，把腰直起来，你以前骑过的。”

    “没有、没有！”李慈小声反驳，地面离他时近时远，脆闭上睛不再去看。

    转到街角，尤里兹见他怕成这样，实在劝不起来，了缰，调转方向，没有求。

    “吁——”

    喝停了，李慈掀开，看见尤里兹已经，把靠在脖上静静地瞧他。

    周边是树与河，尤里兹把他带到城郊的一树林来了。

    李慈很久没过门，打开了睛，便好奇地四看，像是一也不怕了。上游的河解了冻，带极小极密的冰粒，有些沉在河底，还能反光，一条河便能在日光晶亮地闪耀。

    “我想去。”李慈开。

    尤里兹打开双臂朝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