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红狐连连。

    玄司悄悄起，走到她后，没有开说话。

    还是红狐机变，反应最快，急忙笑：

    众人真心不知雪狼王目前这个状态究竟是好还是不好，她从前克制，甚少会这般，有时甚至两三月不会一，多饮一酒浆茶。可今日却甩开了那些克制，举止仪态虽然依旧优，可那张嘴却像是个无底般，竟然整整吃一桌的酒菜。看得玄司目瞪呆，她从来不知自家师尊也是这么能吃的。

    雪狼王不知何时已然离席，正负手站在窗棂旁，望着天上的明月。中秋已过一月半，现如今天上的明月乃是一弯月牙，好在这些日洲上空天际澄澈，夜间月明星稀，月牙很是明亮丽。

    那本《唐本诗集》里，有这样一首诗，诗名《把酒问月》，是唐代一位名叫李太白的诗人所，为师诵于你听：

    “当然有，这洲糕最是闻名，现还不到晚膳时分，些茶，权当晡【注】罢。”

    皎如飞镜临丹阙，绿烟灭尽清辉发。

    古人今人若，共看明月皆如此。

    白兔捣药秋复，嫦娥孤栖与谁邻？

    “茶就罢了，孤今日想喝酒，糕、酒菜多备几样，孤很饿了。”她这话说得颇有几分憨意味，像是个求的孩。

    “阿司，前些日还在相州时，红狐曾给为师几本史书诗集，让为师了解一这两千年来的朝代兴替，文俗变迁。那时，为师只是随意翻了翻，并未细看，但因着过目不忘，因而容大半记了。

    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照金樽里。”

    但见宵从海上来，宁知晓向云间没。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孤饿了，有吃的吗？”

    及至宴席后来，菜又上了一，却也已经到了晚膳时分。雪狼王拖着所有人一起吃，再到后来，便成了酒大会，一大坛吴越贡酒，就这样被一桌人喝了个底朝天。雪狼妹妹已经醉得不省人事，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红狐也是双颊绯红，颜昳丽，趴在桌上，手臂曲起撑着脑袋，说话卷着，唱着不知名的曲调。玄司在神界喝惯了仙神佳酿，如今人间酒已然无法醉人，因此她只是红了面颊，神智倒是清晰。

    众人：“……！”

    诵完，雪狼王便没有再继续说去，于是二人陷了沉默。

    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

    若是换了从前的玄司，大约本不明白师尊诵这首诗的意图在何，可现在的她，跟随师尊师母这么

    她饮的酒是秋吴越贡酒，秋年间，红狐游历到吴国一带时，曾在这里埋过几坛。后来在这里设立了红嬛阁，这姑苏红嬛阁的吴越贡酒就成了上士族趋之若鹜的佳品。平日里，红狐本不可能给那些逛阁的公哥喝这等酒，再有才华，再英俊潇洒，给再多钱也不行。如今却真真儿地就开了一坛给雪狼王，还带着一陈年的土腥味，成了膏状。好在盛化开后，后却醇香无匹，酒韵悠，正宗的千年酒。

    不多时，便听雪狼王说：

    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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