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使我的这个推测成立，那么就引了善因之死的第二大疑。善因为什么要自杀？难是他在寺中人缘不好？我以为不是，更大的原因应当与他家之前的经历和份有关。所以第二大疑就是：他家前究竟有着怎样的经历？依旧是不得而知。这第二大疑也与第一大疑：缘何吊死雁塔之上，有着直接的关联。

    2、唐时，只有太、皇后、皇太后能被称作“殿”，无论王、公主，建府都叫阁。因而称呼公主为“阁”比较恰当。

    方丈之死与善因之死乃是巧合，这可能太小，二者必然有所联系。关于这一，某有着直接的证据。那就是案发当晚善因着的僧，膝盖及小位，有涸的盐渍。我们都知，案发前后这些时日安大雪，慈恩寺为化雪撒盐，主要是一些重院落和必经要。那么，这就说明，善因很有可能曾在撒过盐的雪地之中跪，才会留这样的痕迹。而更为蹊跷的是，这个盐渍还夹杂着方丈院一特有的泥土。因而我推断当晚，善因必然去找过方丈，并在方丈院雪地之上跪来过。继而推断，方丈很有可能是因为卷善因早年犯的一些事端之中而被牵连遇害，甚至，善因就是杀害方丈本人的凶手。这是最恰当合理的推测。

    【注】1、瀚海府是安北大都护府的旧称，那里的守军称作“瀚海军”。

    第十五章

    这念在慕容辅脑海里转来转去，惹得他是心动连连，只觉得自己这个想法真的是太聪明了。圣人其实不在乎案的真相，他只在乎皇家颜面，此事牵扯到了晋国公主，又是国寺重地事，圣人才会如此震怒。如今照这样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　　沈绥的这段推论中，还有一些疑没解释清楚，不用着急，后文会补充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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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推测毕竟是推测，而非确凿事实。综合方丈之死与善因之死两者的推理判断，某认为，此案破案之关键还在于世背景的调查，不查二者，特别是善因早年间的家背景，想要侦破此案，是十分困难的。”

    此话一，不仅是李瑾月，慕容辅和秦臻都吃了一惊。不过三人并未打断沈绥，因而她的话还在继续：

    慕容辅此刻心掀起了烈的波澜。他没有想到，沈绥居然会得这样的结论。她居然会认为，善因有可能是杀害方丈的凶手？虽然沈绥的措辞很谨慎，再三调了这只是推测，但慕容辅觉得这个推测，非常有可能是事实。

参考圆通、圆清这两位僧人的供词，即：起夜时看见有白猿猴快速攀爬雁塔。某有一个大胆推断，他们所看见的，应当是上挂满白雪，正在攀爬雁塔的善因。而杜校尉看见的雁塔白雪上残留的猿猴掌印，也应当是善因攀爬雁塔时留的掌印。”

    沈绥说完了，议事堂陷了寂静。

    转念又想，慕容辅忽的计上心来。此案，若是真的用沈绥目前的这一有理有据的说辞呈给圣人，圣人必然也不会觉得有异。反正方丈与善因已死，善因孤家寡人也没有什么牵连，不若就将罪责全推到善因上，就说是他杀害了方丈，但是良心难安，最后负罪自尽于雁塔之上。如此一来，这案可不就破了吗？既没有牵连外界，也不算丢了皇室颜面，我京兆府也能迅速结案，岂不三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