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到了夜半。”沈绥语气中透着无奈。

    “若菡也是无法，虽然疲累，却睡不着，只得来走走。”也不知张若菡是不是故意在学沈绥说话，这样的说话方式总让沈绥有些心慌。张若菡走得近了，距离沈绥大概有个三步的距离，沈绥意识地向旁边走了走，侧过来，拉远了距离。

    沈绥角余光瞄着她，肩上披了一件白领黑裘氅，底穿了一件淡青的领广袖襦裙，尚算保，沈绥稍稍安心。她披散了一青丝，以红绳松松束于尾端，站在火光之，丽的双眸中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好似倒映着动的火焰，暗地里鼓动着某绪。

    沈绥蠕动了一。

    莫名的沉默在蔓延，张若菡就站在那里，看着沈绥，沈绥不看她，仰看着漆黑天际中的星月。片刻，为了打破沉默，沈绥：

    “张三娘离家，家中可曾反对？”

    “若菡十三岁就发愿家，后来是家人苦苦相留，才转而带发修行。自那以后，走遍千山万，拜谒天佛寺，就成了若菡的梦想。若菡很幸运，有疼我的家人支持我。”她声音好似缓缓淌的泉，多了几分温柔，少了几分清冷。

    沈绥心却像是被了苦，又涩又苦，她不知该说什么好。此刻无论她说什么，都显得有些索刻意，不若不言。

    张若菡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看着她略有些不整的衣衫，领张开，随意地两撇锁骨。看着她的衣袍后领被箭壶的重量扯着后坠，的颈项，半遮半掩，隐约能看到刺青的纹。

    张若菡的神闪烁了一，缓缓上前了一步。已经可以闻到她上散的酒气，不难闻，隐隐有些醉人。

    “沈司直，若菡有个疑问，愿沈司直能从心而答。”她忽而，此话依旧说得温柔淡泊，却平添了几分不容拒绝的。只是“从心”而答却非“从实”而答，让这样的话，又多了几分意味。

    沈绥蹙起了眉。

    “沈司直，可识得一个人，她的名叫赤糸。”

    沈绥心里一，暗没想到张若菡居然会直拳击。默了片刻，她转过去，看着张若菡的双眸疑惑：

    “赤糸？是何人？”

    “沈司直当真不知？”张若菡盯着她的双眸，看到的却依旧是一片渊沉。

    “绥当真不知。张三娘为何有此一问？”沈绥的疑惑似乎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