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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间太宽泛了，不知能否再确一步。”沈绥。

    “正是。”柳直。

    “我想问的第二个是，那艘船上的人员组成。除却朱元茂和张济之外，其他的船工是一个什么样的况？朱元茂和张济的亲随呢？”

    等柳直说完，沈绥发话了：

    自登船那日起，朱元茂与张济每日都在甲板摆酒，一面饮宴，一面欣赏沿江风景。十七日也不例外，二人兴致昂，临近黄昏时已然喝得酩酊大醉。张济靠在圈椅睡着了，等醒来时发现已到黎明，上盖了毯，整晚就睡在甲板之上。

    但他没有心思那么多，官船扬帆远航，顺迅速东。船上，以柳直为代表的搜救班与刚刚抵达的三司调查团坐在一起开案研讨会，柳直为裴耀卿、刘玉成和沈绥详细说起了这起案的经略。

    沈绥问话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她，刘玉成是有亲经历的人，他知沈绥一旦发问，别人就没有什么好话的了。这位雪刀明断在办案的过程中会一改往日低调的作风，变得十分雷厉风行又咄咄人，必然会问得条理清晰，明明白白。而沈绥的名号，自破慈恩案后更是声名远播。朱元茂失踪案爆发，柳直这一批地方官接到中央派来的调查团名单时，看到沈绥的名字都不由得大松一气，因为他们知，救星来了。此刻这位“救星”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展风采，不由让人屏息旁观。

    “上元节前夕，朱元茂自安抵达益州，看望张说张济。上元当日上午，二人就自益州发，包一艘当地人经营的客船，自益州一路沿江向东。大约在正月十七日傍晚抵达了夔州游瞿塘峡、巫峡附近。

    “有两个问题，我想详细了解一。首先是时间，柳刺史方才所说的时间比较模糊，某的理解没错的话，朱元茂的失踪时间是十七日傍晚至十八日黎明，是否？”

    他发现坐在他对面的朱元茂不见了，有一名船工见他醒了，来到他旁伺候。他询问朱元茂哪里去了，船工也不确定，只猜测朱元茂大概是回船舱房里休息去了。张济也没在意，自回房里补眠。等他再次被吵醒时，船工们已经作一团，全都吵嚷着朱元茂不见了。张济吓一冷汗，连忙起带着船工将船上里里外外搜了一遍，果真是找不到人了。张济才意识到应该是事了，这才急急忙忙命船靠岸，上岸报官。那个时候，他们的船已经抵达归州了。”

    沈绥，表示理解。接着她问：

    “船老大姓周，行一，一般都称他为周大郎。舵手一人，是周大郎的弟弟周三郎。船工三人，其中两个是周大郎的儿，一个是周三郎的儿。周大的叫周茂，次叫周。周三的儿叫

官船了，柳直才问起张若菡的份。听闻张若菡是张九龄幺女，亦是晋国公主府的女官，千里迢迢来到夔州替公主拜佛祈愿，他，表示明白了。只是他心中到底有些奇怪，既然是来拜佛的，为何要跟着他们这官船跑，莫不是这位张三娘，也对这案很兴趣吗？

    柳直也很无奈，摇：“这个时间是张济提供给某的，当时船上只有他距离朱元茂最近。其余的船工并不敢打扰他们，都在其他地方或忙碌或休憩，并未亲目睹事发当时的况。很遗憾，伯昭兄弟，这个时间不能再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