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来话了。我曾翻过大理寺的档案录，记录上说：十四年前四月暮，江陵府司张越，携其妻、两个女儿、妻妹四人，回硖州老家归省。回江陵的途中，遭遇江洪，船只翻覆，全落江中。后来，张越、张越妻与妻妹三人的尸首找到了，但两个女儿至今落不明，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奉节县令孙斐并未从荆南节度使调来的硖州人档案中查到张越妻、妻妹的名字。这两个人好似凭空消失了。周家村的人档案被抹平，与硖州张越案后，张越妻、妻妹档案消失完全是同一时期发生的事。我完全有理由认为，张越的妻、妻妹并非是硖州人，而是周家村人，她们的籍被人张冠李了，为的就是掩盖周家村灭村事件。而张越一家五的死，也直接与周家村灭村案关联。”

    “这会不会有些牵？张越的事毕竟没有直接的证据。”张若菡。

    “是啊，但两起案是关联事件，这是没有疑问的。张越和他妻、妻妹的尸被冲到江陵的江岸旁，刚从江里飘来，就已被人发现，当时已经泡得烂，全然变形。仵作判断，至少在江中泡了十二个时辰以上。若他们是从硖州返回江陵的途中落亡，无论如何，时间都不会这么。而从夔州奉节一带到江陵，自漂浮，差不多需要十二个时辰左右，这个时间很多木材商人都知，夔州一带伐木盛行，木材运往东南一带，都依靠木材在江中自。

    且，仵作判断，他们的死因并不是溺而亡，他们鼻腔、肺中并无泥沙，落前就已闭气了，很可能是早已被人蒙死。这么多的间接证据，我已然可以确认张越案与周家村灭村案关联。”

    “可这与朱元茂到底有何联系？还有朱元茂的表亲卢修一家满门被灭的案，难说，是朱元茂灭了周家村。幸存来的周大一家，又灭了卢修一家，最后杀死了朱元茂？”张若菡问。

    沈绥笑了，：

    “你说的没错，这就是两起复仇案。佛家总说冤冤相报何时了，这可不正是冤冤相报吗？不过，并非是朱元茂灭了周家村，而是卢修灭了周家村。而卢修一家也并非是周大一家杀死的。”

    “此话怎讲？”张若菡疑惑地看着沈绥。

    “卢修灭门案发生在一年半前，那时，周大还在京畿一带服役，他没有作案的条件。”沈绥解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