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时收回，一时忐忑起来。

    “你的手……”

    “无事，小伤，不小心刻刀划了一。”沈绥假装漫不经心地。

    张若菡哽咽，泪落，打了角面颊。沈绥忙慌张地为她拭泪，中：

    “莫哭，莫哭，大好的日，我可不是为了让你哭才送你礼的呀。”

    她说得轻巧，可张若菡却知这样一朵巧的机关木莲，在短短几天来有多么的不容易。沈绥雕刻与制作机关的手艺巧纯熟，运刻刀的功夫已臻化境，分明是大师风范，寻常雕刻又岂会伤到自己。若不是为自己雕刻，太过用心而适得其反，她定不会受伤。

    想到自己还怨怼她，心中不由万分自责，泪便更汹涌了。

    沈绥心疼至极，本想送个小玩意儿让她兴，哪知竟哭了她，让她不知所措。也顾不得这是佛门重地了，将她拥怀中，轻抚后背，中呢喃着“莫哭莫哭”，好似哄孩般。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她将那木莲翻过来，张若菡透过朦胧的泪，便看到了底中央的四个篆字：

    心莲极乐

    “你瞧，心莲极乐，收了这份礼，你可得笑得开心，不然我得改成‘心莲极苦’了。”沈绥。

    张若菡“噗嗤”一声，成功被沈绥逗得笑了来。

    沈绥见她笑了，连忙再接再厉：“我还为你了好多好多好玩的小玩意儿，每年你的生辰我都会，已经积攒了十六个了，这是第十七个。只可惜今次没带来，都留在我在洛的宅邸之中了。等回了洛，我一并拿来给你。事先说好啊，你可别笑我，最开始那几个我得可糟糕了，手艺太差，后来才慢慢好了。”

    “因何……没带去安？”张若菡拭去泪，平息了绪，略带着鼻音喃喃问，语气中透着罕见的憨。

    “嘿嘿…”沈绥不好意思地傻笑一声，“我本来也没想过要在安与你相认的。我本是想等事都结束了，就将你接去洛小住，认识认识我的兄弟妹们，然后我们再去金陵定居。我在洛六年时间，那里也是目前千羽门的总所在，算是我第二个家了。所以，很多家当，我都没带来。”

    张若菡默然，缓缓攥了她的衣襟。

    沈绥见她半晌不说话，刚想开，就听张若菡：

    “赤糸，你是何时……对我……”后面的话她没好意思说来，但意思很明显，她是问沈绥何时对她起了之思。

    沈绥脸有些烧得慌，磨磨蹭蹭：“就是……我十六岁赴安赶考那年，偷偷去看你，不知怎么的，就……我本来不懂这些的，在那之前就只是觉得很想你，也想卯卯，但好像比不了对你的想念。后来，才隐约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