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般懊悔。忽的想起了刚学的成语：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觉得自己大约就是这词的真实写照。

    李瑾月先行了车，尹绩也背上自己的行，在侍从的服侍跟上了步行前的队伍。

    她独自一人落在最后，上的包裹大的，似乎还很重，她小板背着前很是费力。她旁的侍从多次想要帮她背，她都拒绝了，似乎那包裹中的什非常珍贵，她自己背着才放心。

    前方，李瑾月已经追上了走在最前方的张若菡。

    “若菡，等等。”她喊。

    张若菡回等她。

    “你没有生气吧，方才绩她不是故意的。”

    “我没有生气。”张若菡认真。

    “真的？”李瑾月再次确认。

    “真的。”张若菡笑。

    李瑾月看她笑，也笑了，心底隐隐有些微动。

    “郡主，若菡觉得……你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张若菡垂来，轻声。

    李瑾月：“……”她瞪大了，心骤然加速，就连她自己都不清楚这反应是怎么一回事。

    “若菡能为你伴读，是平生之幸。”她。

    “怎…怎么了，这突然间。”李瑾月不好意思了，抬手挠了挠额。

    张若菡不语，只是笑了笑，继续向前走。

    李瑾月再次跟上她，：

    “若菡，你才七岁啊，说什么平生。”

    “七岁又如何？十七岁，二十七岁……八十七岁，若菡也觉得给公主伴读是一件幸事。”张若菡认真调。

    “好！”听她这么说，李瑾月极为开怀，不由，“那我也要说，我今年虽只有八岁，但不论十八岁，二十八岁，一直到八十八岁，我也觉得若菡是我的伴读，是人生之幸事。”

    “郡主，那到时候我们俩都成了白发苍苍的老婆婆了。”张若菡笑。

    “我们一起当老婆婆，哈哈！”李瑾月想起自己与张若菡白发苍苍，走路都颤巍巍的模样，觉得很有趣。不由模仿老的模样，哈腰弓背，瘪了嘴，眯着，假装拄着拐杖，一步三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