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地上，坐在了张若菡的对面。她松开了张若菡的手，抬掌，遮住了自己的面颊，隐隐泣。

    张若菡抹泪，无声地仰天叹。

    “公主，你若还是当年的李卯卯，我便依旧是当年的张若菡，即便我嫁了人，也一样。这一段，就让它逝去好了，不，便不痛，该有多好。”她静静地说。

    “如何不？”她有气无力地问。

    “太上忘，忘是寂焉不动，若遗忘之者。你练剑，当知可斩，方为成大事者之怀。”张若菡。

    “斩？”她迷惑，“我不懂，也不到。”

    “没关系，我也不懂，但时间会告诉我们怎么。”张若菡轻声。

    “莲婢，我最后求你一次，不要嫁给他，你不他，怎能嫁给他，那会是一生之殇。你绝不可因为我纠缠你，就这样的事来，这是对你自己的不负责任，也是对故去的赤糸的背叛。”李瑾月。

    张若菡抿，好半晌，才回：

    “公主，我嫁给她，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她本。我认为她是一个很好的人，是一个值得我与她共度后半生的人。赤糸已经故去了，她不会知后事。但正因如此，我们这些未亡人，才该更加珍惜自己剩的时光。你会明白的，我嫁给她，完全于自愿，绝非迫。”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李瑾月暴躁地拍了一桌案，张若菡清晰地看到放在案上的香炉被震了香灰。

    “你不要嫁给他，否则我杀了他。”李瑾月已经放弃了再与张若菡商量此事，她厌倦了，疲惫了，也伤透了，已经不想再任何的妥协，她想用最快的方式解决问题。

    她觉得张若菡被沈绥了迷魂汤，现在的她不是从前的她，真正的张若菡不能背叛对赤糸的，哪怕孤独终老也绝不会委屈求全地嫁给他人。

    那才是她心中的张若菡，她所的张若菡。

    张若菡要和沈绥成婚，这是一件极其颠覆她认知的事，在她的观念里，张若菡哪怕一直都不会上她，那都没关系，因为她知张若菡一直在思念赤糸，那就让她这样思念去，自己也能默默守护在她旁，这样就足够了。

    可是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

    “你不能杀了她！否则我与你恩断义绝！”张若菡真的怒了。

    李瑾月瞪大双瞧着她，满目的难以置信。她觉得前的张若菡陌生得可怕。

    “你信不信，你信不信我一直派人跟着沈绥，他去哪儿，了些什么我都知。我要杀他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