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知晓此事了。”

    忽陀：“公主大约在寅初时分便亲自去禀报圣人此事，圣人之后便召了秦公、萧相等几位重臣，二郎公（指张九章）亦在此列，失窃的毕竟是拂菻教会的重宝，此事牵扯鸿胪寺外务。”

    张若菡叹了气，：

    “果然如此，二叔被急召，我就猜测大概是圣杯事了。”

    “莲婢啊，你二叔可会有什么好歹？”王氏担忧问。

    张若菡摇了摇，回：

    “圣杯失窃，责任还落不到二叔上。只是不知那拂菻来的使者是个甚么态度，若是因此引起两国恶，二叔怕是要苦了。”

    王氏闻言，面更黯，她何尝想不到这些，非要询问张若菡，只是想求个心中安，可事实说来，却偏又让她更加焦虑了。一旁老夫人卢氏拨动念珠默念佛经，始终未曾开，只是目光落在沉默思索的沈绥上。她老人家或许早已看，张氏又要遭劫了，这回，这劫数蹊跷，是福是祸尚未可知，全看他们家新结亲的女婿如何本事了。

    沈绥似乎已有计较，一面给张若菡使了个神，一面招呼忽陀向外走去。张若菡意会，转过来，安抚老夫人卢氏与二婶王氏，劝她们赶回去休息，二叔无大碍，也不必担忧了。

    沈绥领着忽陀了厅堂门，站在廊，她轻声与忽陀：

    “这圣杯就是个圈，送过来，多半就是为了失窃。这件事，有些人其实早就看来了，比如圣人，还有瑾月。圣杯失窃的消息，没有立刻传来，是因为原本圣人就打算利用此事，钓来一些心怀不轨之徒。他早有布置，因而消息掩藏得很好。最开始圣杯究竟是真失窃还是假失窃，都很难说。我估计，后者的可能更大。奈何，假成真，此事乎意料地走了岔路，怕是圣人也始料未及。

    瑾月，应该对此事有一个大概的猜想，但她也绝然想不到事会发展到这一步。现在麻烦了，圣杯失窃，最大的责任在她，即便圣人心知她很无辜，也必然要对她惩罚，以向拂菻使者表态。而且，这件事既然闹了人命，质也就变了，这不是单纯的失窃案，这其中有极度危险的谋。圣人不会容忍有人在他的廷之中搞谋，威胁到他的皇位和生命，必然要彻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