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回了假山。沈绥蹙着眉站在假山旁，再一次仔细观察地面上那些复杂的脚印，不多时，她忽的抬眸，望向人工海的方向，然后舒一气，脸沉来。

    李瑾月忍不住问：

    “伯昭，如何？”

    “我想我们大概遇上麻烦了。”沈绥。

    “到底怎么回事？”王忠嗣焦虑地问。

    沈绥沉片刻，缓缓：“如果我的推测没错，你手这个什队，是集自杀的。”

    作者有话要说：　　【注】忠王李浚，即后来的李亨，也就是唐肃宗。

    另，王忠嗣是唐代十大名将之一，大破吐蕃、降服契丹三十六的奇人。他原名王训，因为父亲战死，被玄宗收养，玄宗赐名“忠嗣”，意为忠臣之后。玄宗将他父亲比作霍去病，带他成年便要封将，自幼在中大。安史之爆发前，他被李林甫谗言陷害而死，终年45岁。如果他还活着，安史之则不成气候。

    第一百零九章

    沈绥的推论真可谓骇人听闻, 李瑾月与王忠嗣听后, 皆觉上起了一层, 忙追问何此言。但是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 沈绥却不愿多说，缄不言。李瑾月与王忠嗣无法, 只得作罢。

    “若真是集自杀，岂不是撞邪了？”离开西苑, 归程的路上, 三人并辔骑, 王忠嗣略有恼火地说。

    “也并无不可能。”沈绥。

    李瑾月挑眉，沈绥这话说得让人摸不着脑, 莫非她这位“雪刀明断”, 竟也会迷信些巫蛊邪术？王忠嗣更是不满，认为沈绥是在故玄虚，实则想要糊他。

    他是武将, 脾气直，虽平日里沉默寡言, 显得很是沉稳。但急脾气上来了, 也是丝毫不客气。当就对沈绥一拱手：

    “沈司直, 王某敬你破案无数，是有本事的人。可你今日却这般胡言语，实在让我无法接受。恕在不奉陪了，告辞！”

    说罢，又向李瑾月赔了一礼, 便率先策疾驰而去。

    “这小的臭脾气！”李瑾月薄怒。

    沈绥笑呵呵仿佛没脾气：“算了算了，这案我目前确实没什么把握，他听我说的那些话，自然觉得我在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