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禁军士兵过来，陪同他们一去了北岸栈登船，两艘舢板，分由四名禁军划，一路照沈绥的指示划向事发之的域。

    李瑾月与沈绥同船，王忠嗣在另一艘船上。趁此机会，沈绥悄声对李瑾月：

    “卯卯，你注意一那个杨四，此人很不简单，定有大才，或可为我们所用。”

    李瑾月看了沈绥一会儿，一时没有问原因，只：

    “我知晓了。”

    沈绥补充：“暂时不要打草惊蛇，也不要急着去拉拢他。此人或许上还带着什么秘密没有揭开，他的立场也不明，等我一步调查后再说。”

    “你怎会如此关注此人？”李瑾月忍不住问。

    “方才王忠嗣所说，有一我觉得十分吃惊。杨四三次考科举，一次士科，两次明经科，皆以一名之差落榜，若说这是巧合我可绝对不信。我想，这应该是他故意的。而如果这是他故意为之，那么此人的学识修养能力、对考题的把握程度，乃至于对朝局的观测，都可谓登峰造极。他知考卷写成什么样能够让考官将对他的评判压在三甲之外。而且恰恰好压在三甲外的一名。此等准控制的程度，堪称可怖，我亦是不到。”

    “会不会是你太了，也许这就是巧合？”李瑾月皱眉。

    沈绥摇：“不会。我对他的判断来源于两：一、是面相。这杨四藏不，我不会看错。他双目幽邃，神素来沉肃寡淡，不苟言笑，仿佛何事都不挂心。上蓄髭，遮住人中，细看却可发现他人中而。我观此面相，表面是个寡言冷面之人，实则心中暗藏沟壑。此人这般遮掩自己的才华与见识，以平凡面貌示人，实则与我是一类人，我一照面就有所。他上气质幽藏，却可窥得他腹见识极，变不惊。安初见当日，他曾与明珪有一会，我在侧旁观，见其神虽谦恭，但中偶有谑芒闪过，便觉非凡。

    二、是士科与明经科的差别。王忠嗣说他考的是十一年前的那次士科，十一年前刚好是我科考那年，我知那年的况。那年士科极难，我在安认识的几位学，满腹才华，尽皆落榜，他能考到士科登榜只差一名，说明他的平已然很不错了。而明经科相对来说要容易太多，也不过是死记背的东西，他还是差了一名未考上，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李瑾月，沈绥分析得有理，虽然看面相并不能算是很有力的佐证，但沈绥观人很有一，还是能信服的。士明经皆差一名，也确实很古怪。

    “此人如果真的藏不，那么目的为何？他是杨家庶，份低微，或许他是想遮掩锋芒，避免与嫡争斗，惹来麻烦。但又何至于隐藏到此等地步？此外，还有一让人疑惑。若他真的存心隐藏自己的能力才华，又何必只差一名这等费劲的事来。他完全可以考得更差，反倒不会引起旁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