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她喃喃念叨着，“是他不要我的，是他的错……他宁愿投那个女人的怀抱，也不愿回看我一。我以为，他的妻是他的真，我认了，可他却在妻死后，立刻了公主府，他该死……是他该死！”

    我越来越痛，那痛是我毕生未曾受过的，几乎可以说是真真切切的痛骨髓，我的意识在缓缓远离，在我失去意识前的最后印象，就是师在不断地重复着“我没杀人，我没杀他，我那么他……”

    等我再一次醒来，已经是第二日日上三竿了，师早已不见了踪影，我撑着依旧虚弱的，上了安城的大街之上，往太平公主府而去。一路上，所有的人都心有余悸地谈论着昨夜的大火，我惶然无措，只能不断地加脚步。当我赶到太平公主府门外时，看到的只是一片废墟。

    我还记得我那一刻，我双发，跪在了太平公主府前，觉自己上一瞬背负起了沉重的罪孽。我知，太平公主府的大火，与我师绝然脱不开系，而我也有份。我不知我昨晚究竟吃了什么，但冥冥之中，我知晓，我成了刽手的一员。

    而那一日，还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与我一般，跪伏在太平公主府的废墟之畔。她一白衣，像极了我的师，可她那一乌发，却又与师不同，那般的纯净易碎，苍白致的面容上挂着泪痕。她没有哭，只是呆呆地跪在焦黑的阙楼前，后，她的侍女与仆从，陪她跪着。

    我悄然离开，这一场梦魇，就这样铭刻在我的血里，我无法忘怀。我告诉自己，必须要查清事的来龙去脉，必须要让我的师认罪伏诛，她是罪人，我们都是罪人，我们要赎罪。这是此生业障，早晚有一日要报偿。

    太平公主府案过后，我在安城附近明察暗访了许久，并未发现任何祆教的踪迹。由于景教徒涉嫌制造此案，大批景教徒被捕杀，安大秦寺被查封。其余宗教的教徒也是人人自危，大多离开了安。

    我一无所获，只得暂时放弃，回到青龙寺。我忽而想起那日跪伏在太平公主府废墟外的那个白衣女孩。多方打听之，我才知，她是曲江张府家的女儿，与太平公主的两个女儿，自幼青梅竹一起大。想来，这场灭门惨案，对她来说是大的打击。

    我放心不，本着赎罪的心态，我了张府，收了这个女孩为俗家弟，赐她法号心莲，尽我所能开导她，陪伴她渡过难关。令我吃惊的是，她是真的很喜很喜太平公主的大女儿——云安县主。而我清楚的是，这位云安县主，并非是驸延陵侯与太平公主的亲生女儿，而是延陵侯与前亡妻的女儿。我忽而想起师对延陵侯那几近疯狂的恋，想起了那碗油茶，那罪孽之，使我将作呕。